197 两城一案（一）（第1 / 4页）

杜九言颔首。

“将马玉娘带下去，退堂！”贺成说着，迫不及待和吴典寅拱手，“大人，借一步说话。”

“本官……”贺成开了口，吴典寅抬手打断他的话，和杜九言道：“杜先生言之有理，就像你说的那样。”

贺成顿时变了脸色，不等他开口，吴大人接着又道：“苗书吏，本官命你速速将卷宗整理出来，明日一早亲自交到我手中。”

苗书吏应是，朝杜九言看了一眼。心中又感动又兴奋，杜九言赢了啊，这个案子她做的是有罪辩护，全程从情感出发，却能做到这一步……他从来不曾见过。

杜九言，果然是杜九言！

天下讼师无人能出其右。

她今天要做的，不是让贺成承认她，她要做的是得到一个机会，一个三司会审的机会！

走出宝庆，去到京城，让那些一句话就能决定凡人生死的人，看到这个案子，看到马玉娘。

那么，她们赢的机会，将会更大。

“大人，这世上男子千千万，却不是所有人男子都认为女子微不足道，也有那心疼女子，念她们不易，而恭敬相待的。”杜九言拱手，道：“这世上，也有那生来就高人一等，万人之上睥睨天下的女子。”

“自有明白人，来评判。”

“多谢吴大人。”杜九言不再看贺成，此人目光狭隘，不值得她尊敬和交往。

“你好好养身体。”她蹲在马玉娘面前，含笑看着她，“就算失败了也不过维持现在的状态，可要是赦免了呢？”

马玉娘震惊地看着杜九言，一双手剧烈的颤抖着，眼泪迅速在眼眶聚集，很久她开口道：“谢谢！”

“金秀说您做的酱肘子很好吃，我儿很喜欢吃。我们在外面等您出来，让我和我儿也能有机会，尝一尝夫人的手艺。”杜九言含笑道：“夫人，要保重！”

“好、好。”马玉娘点头，眼泪宛若风吹的雨滴，慌乱过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我、保重！”

“至于是谁，学生不敢猜度。索性将此案件交出去，让圣上、京中大人们，让天下人来评评理！”

“马氏有罪，可罪当如何？”杜九言道：“请吴大人、贺大人和各位一起等待，莫要早早定论。”

“若天下人在了解本案实情后，还认为马氏罪该凌迟，那么无论是马氏还是她的家人都会心服口服。”杜九言说完，行礼。

她身后的马家的人，也跟着行礼，齐声道：“请几位大人法外开恩，送卷宗入京。”

贺成不喜杜九言此人，他认为作为讼师的杜九言，本堂辩讼脱离律法，全程在博取同情，丝毫没有水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