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五脏六腑（三）（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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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颔首，回头去找手套，桂王三两步过来，接了她手里的手套戴上，“查什么，我来！”
“他穿着裤子，尿已经干掉了，看看裤子上可留着尿的颜色。”又看着尸大，“再挤压看看，可有尿液流出。”
尸大颔首。
桂王戴手套上，褪了死者裤子。白色的裹裤上有浅褐色的污渍斑块。
十几个脑袋凑过来，尸大激动指着肝脏道：“我解剖过三具尸体，看我父亲解剖过一次，按我的经验，正常人的肝脏不会这么大！”
肝肿大？
“这是脾！”胡大夫道：“也有肿大！”
杜九言低声道：“肾呢？”
“这是肾脏，”尸大看着胡大夫，“是不是也变大了？我记得应该是比我的手掌小一些，但这个却明显要大一圈。”
众人松了口气，也跟着杜九言一起上前拜了。
“开始！”杜九言道。
尸大颔首，将毛寅的裤腰往下拉了拉，让胸腹全部露出来，刀落在皮肤上，划开……
停尸房中没有任何声音。
一股腥臭冲了出来。
胡大人点头，“肝、脾以及肾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大！”
“压过尿液没有？”杜九言忽然想起来，她一直忘记了这一点，尸大摇头，“还没有！”
人死后会大小便失禁，毛寅死前可能没有进食，并没有大便，小便应该是有，身上有些腥臊，但如果没有必要，尸大是不会脱掉死者的裤子去检查尿。
所以，毛寅的裤子一直穿着的，失禁后的尿液也应该干了。
“看看？”尸大看着杜九言。
有的害怕则半闭着眼睛，有的胆子大的，则悄悄往前凑着。
杜九言看向一直坐在一边的桂王，他始终没有动过，今天特别的沉闷，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也朝她看来，眉梢微挑。
不好奇，这不像桂王的作风。
桂王收回了视线，斜斜依在椅背上，把玩着手里一枚祖母绿的戒指。
“有问题！”尸大惊呼一声，“你们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