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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圣上更是坐不住了,饮了半杯茶就溜了过去,果然在院内见到了那两名一直跟在昭仪身边的阿葫、阿斑守在门外,让他畅通无阻的推开了院内的屋门。
只是刚一踏入门内,陈樾呼吸一顿,目光直直的看向床榻之上。
“……这么大的人了,还踢被子。”陈樾面上若无其事的关紧了门,深吸了口气,上前将阿蓉踢到腰腹之下的锦被向上一捞。
只是这只手遇到了小昭仪柔软的身体,就有点儿挪不开了。
年轻的帝王做贼心虚一般将榻上小人儿的里衣掀开一点,一夜未睡长了点胡茬的脸就蹭了上去,只觉得呼吸之间、鼻翼周围满满都是馨香的气息。
“无妨。”陈樾不在乎的摆摆手,他又不是女人,留个疤又如何?
再说他媳妇还没回来,叫他怎么静心休养?
男人只穿着一条绣龙纹的月白色长裤,光-裸的脊背上,任沐浴后的水珠不断滚动下来,潮湿的发也披散着,就这么大步走出寝殿,他扫了一眼殿内之人,淡声道,“将洛平候好生关着,择日处斩。”
“已经将那罪人与苗女一同关起来了,两人见了面如同仇人一般,简直不像是同床共枕了数年的关系。”徐公公一边说着,一边连忙取了柔软的布尽给他擦拭,只是还未擦干,亟不可待的帝王就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
陈樾较为优越感的一挑眉,“大宴啊,你得知道,并非所有夫妻,都像朕与昭仪娘娘一般那么天作之合。这天底下的人,想要达到如朕夫妇二人那种情投意合、琴瑟和谐的境界,基本都是奢望。更别说洛平候与那苗女了……”
他忍不住低头吸啜了几口,又是啃又是咬,又怕将小昭仪惊醒,闹得她睡不好觉,只得放轻些力度。后来整个人脱掉了外袍,竟是直接蹭进了锦被中。
到底是与洛平候血战了一夜,又只沐浴更衣后赶来了歧府,哪怕陈樾身体再是健壮,也终于有了困意。
阿蓉也似乎感觉身边出现了一股强大的热气团,睡梦中在旁边不情不愿的推了他一下,表情有点不开心,陈樾闭着眼哄她,又是亲她小嘴儿,又是轻柔的拍拍她的后背,“乖阿蓉,是朕。”
狱中。
洛平候一身污血坐在角落里,不知想着什么,旁边的狱中正是曾与她欢好的苗女依依,这个制毒出神入化的女子睁大了双眼,似乎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主子,主子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谁胆敢捉拿当朝侯爷,莫不是要造反?”
帝王十分不屑,“这两个本身存在的利益关系,外人稍一搀和便是一出大戏,若非情势所逼,朕都不屑于去插手。”
徐公公无语,作为一个太监,他为什么要听这些啊,“对对对,陛下说的是!”
日渐晋升为妻奴的陛下显然体会不出徐公公心中的抓狂,他换掉了先前染了血迹的衣物,便打马去了太傅府,府上不少人都一夜未睡,岐老更是睁眼到了天明。
虽然后来有消息得知洛平候被抓获下狱,但直到此刻见到真正平安的圣上,全家人才算松了口气。
陈樾在府上随意聊了几句,逗了几下岐老新得的嫡孙,就挠心挠肺的打探到了自家小昭仪所在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