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 / 10页)
“那你觉得,宗向方是哪一种?”白玲敏锐地问道。
宗向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假装看段飞鹏的档案,心里却想着郑朝阳和白玲的对话,感觉像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他再一次如坐针毡。必须要想个办法了。
宗向方盯着一份档案看着。这是一份自新状,上面是马老五的照片。马老五,年龄四十七岁,职业摔跤手,1948年11月,经段飞鹏介绍加入保密局。
宗向方找理由约了齐拉拉吃饭。小酒馆里,他热情地给齐拉拉斟酒布菜:“得感谢你啊,那天我喝了毒豆浆,要不是你发现了我,我可能就没有今天啦。”
郑朝阳表示赞同:“家里和单位都找过了,却一直没有找到。这个本子马国兴看得和宝贝一样,从不离身。如果丢失了,那很有可能是凶手带走了。”
“长辛店机车厂是北方最大最重要的铁路机车制造厂,敌人往这里渗透,一定有特殊的目的。”白玲说道。
郑朝阳想了想:“‘熔岩’……但我更担心的是敌人在我们内部的渗透。现在可以确定,我们内部有敌特分子在兴风作浪。这个毒瘤不拔掉,对我们随时都是威胁。”
白玲显然有着跟郑朝阳一样的担心,她立刻说道:“我同意你的观点,马上开始内部调查。你觉得由谁来负责比较好?”
两人谈着,似乎已经忘了身边的宗向方。
第十七章
郑朝阳、白玲、宗向方在讨论案情。
郑朝阳皱着眉头道:“根据金三的交代,他奉命策反马国兴成为保密局的特工,但遭到马国兴的拒绝,于是马国兴全家遭到灭口。执行灭口任务的,就是段飞鹏。但为什么策反马国兴,金三并不知道。”
“段飞鹏行踪诡秘,很少有他的照片。”宗向方眼睛往照片上一斜,“这张还是当年他在西北军当连长时候的照片,这么多年了,在容貌上应该变化很大。”
白玲问道:“除了手臂上的老鹰文身之外,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可以辨认的标记?”
宗向方十分尴尬:“郑组长,你们谈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郑朝阳点点头:“好,你还是抓紧查一下段飞鹏。咱们以前也算是和他打过交道,比延安来的同志们要熟悉些。”
宗向方点点头出去了。
白玲回头看了一眼宗向方,似乎有些无奈:“这个老宗。”
郑朝阳却是一副深表理解的样子:“旧警察遇到新社会,他也学会韬光养晦了。如果真有特务,无非就是两种表现,一种是特别积极的,努力要求上进的,甚至要求入党的;一种是特别不积极的,努力叫别人忘记他的存在的。”
宗向方摇摇头:“我查过档案,没发现其他标记。”
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不过,他对花粉过敏,遇到花粉会起疹子哮喘也会发作。因此,他的居住地应该是在水边,或者是在远离花圃的地方。”
白玲仿佛在低声自言自语:“马国兴只是一个普通的技师,他们干吗这么兴师动众?”
“马国兴职位并不高,但技术非常出色,平时喜欢钻研。”郑朝阳道,“据他的同事讲,马国兴对机车结构的改造很有想法,平时都记在一个笔记本上随身携带。现在这个笔记本失踪了。”
“是凶手带走了?”白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