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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油揭皮四个字的杀伤力太大,那人顿时就呼天抢地起来:“我们敢对天发誓,就是这个二爷!他,他和我们喝了好几回的酒,就是化成灰我们兄弟都认识!老爷您问问其他兄弟,他们都见过,这二爷平日里走街串巷,专进窑子里的纨绔子弟,挥金如土啊,也是我们这几个财迷心窍,这回被他说动了去干那没王法,没天理的事儿,可我们对天发誓,我们真的只是收了银子啊,况且二爷让我们办事的时候,也没明说是侯府的小姐,只说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啊,绑了能赚大钱。”
“求国公救命啊!泉哥儿是我唯一的弟弟,他要有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谢国章放开手,转过身去,正好言修从里面走出来,谢国章开口就骂:
“还反了天不成?连她你也敢动,真是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想作死就直说,别以为你打了一场胜仗,就可以骑在我定国公府头上撒野了!”
言修心态不错,被谢国章这么骂都没有动怒,而是好言好语的说道:“岳父息怒,这不是有事才这样嘛。您且先坐下,听听看到底什么事再发怒不迟啊。”
紧跟着,言修就对一旁的护卫说道::
言修看着言昭华,小声问道:“你早知道是他?”
言昭华点点头,言修将前后事情全都理顺了一遍之后,终于理清楚了头绪,言昭华看他明白过来,指了指院中,对言修说道:
“这些事儿一会儿女儿详禀,现在先处理吧。”
言修经由言昭华提醒,也回过了神,思虑片刻后,才对堰伯说道:
“派人去国公府,把国公请来,就说龚姨娘犯了事,要他来决断。”
“把那些人带过来,让他们瞧瞧,这是不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二爷。”
堰伯上前,亲自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人过来了,那几个人都被打的不成人形了,跪爬着过来看了一眼,就连连点头,捣蒜似的说道:
“是,是,就是他!就是他!他给了我们五百两银子,让我们绑了府上小姐,回头再要赎金撕票,他还说能保我们平安出京城。”
这些人刚一说完,抱着龚如泉的龚姨娘就大声吼道:“胡说八道!这是污蔑,这是污蔑!我泉哥儿多好的孩子,成天就是读书写字,哪里会是你口中说的二爷!你们这帮丧尽天良的,是不是收了人家银子,要到这里来污蔑我的泉哥儿啊!国公,国公您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如今泉哥儿被他们弄成这副样貌,他们无论怎么说都是泉哥儿的错了,可泉哥儿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善良的连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他怎么可能去让人绑架侯府小姐呀!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啊,国公,您想想看,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堰伯一脚踢在那个指认龚如泉的人背上,沉声威胁道:“你再看看清楚,是不是他,若有一个字有假,我用沸油揭了你整张皮!”
龚姨娘是国公的姨娘,纵然这件事是龚如泉所为,但言修总要给国公一个面子,就算要处理,也得当着国公的面处理才行。堰伯领命,立刻就回去擦了擦满身的污垢,换了身衣裳后,亲自去了定国公府。
这段时间,龚姨娘抱着龚如泉,要求言修给他请大夫医治,言修连搭理都没搭理一句,龚姨娘想趁势把龚如泉带回去,言修更是不会如她的愿,不仅派人押着龚如泉,就连龚姨娘都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
言昭华坐在屏风后平心静气的喝茶,言昭宁也坐着,不过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两条腿都止不住的打颤,看的旁边的顾氏凑到言昭华身边,偷偷的指了指她,言昭华看了一眼顾氏,对她摇了摇头,顾氏便不再理会神情十分古怪的言昭宁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谢国章被堰伯气冲冲的请了过来,一进院子就怒吼道:“言修,你搞什么鬼?”
喊了一句,就看见了被护卫们看守着的龚姨娘,和她怀里奄奄一息的龚如泉,龚姨娘一见谢国章,眼泪就跟止不住的往下流,那模样,活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国公对她有感情,见她这样了,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推开了用棍子压在龚姨娘肩膀上的那人,要把龚姨娘扶起来,可龚姨娘放不下龚如泉,对谢国章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