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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宁看了一眼言昭华,觉得她大惊小怪,不过是一句话,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扶了扶有点重的金钗,言昭宁笑道:“姐姐莫不是嫉妒吧。哼哼,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要跟你说了接下来的话,你还不得嫉妒的发疯啊。皇后娘娘说了,这两天就会下圣旨,我和谭世子的婚礼,估摸着六七月就可以办了呢。”
“六七月?”言昭华狐疑的盯着言昭宁,不解道:“怎会如此着急?内务府和礼部,就是准备东西也准备不及啊?”
一般赐婚前后少说也要置办大半年至一年的时间,还真没听说过,办的这样着急的。
就见言昭宁得意的对言昭华笑了,那笑容里藏着狡猾奸佞,毫无遮拦的将自己的心思完全暴、露出来,说道:“我都想好了,这段时间,得皇上赐婚的人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姐姐的婚事定在九月初六,我在七八月份,那么礼部怎么说都要先赶着准备我的东西吧,可能有些比较着急的东西,一时准备不来,就只能从姐姐的东西里取了,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啊?说不定姐姐的婚事都要因此而耽搁了呢。不过咱们俩既然是姐妹,那想必姐姐也不会和我计较这些的吧?哈哈哈哈。”
言昭华讶然的看着言昭宁,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青雀居外传来一声怒吼:
康德帝瞧着言修这样为难,隐约也觉得自己这份媒做的有点不太对劲,他本来以为,言三姑娘和言大姑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平行样貌该是差不离,意外犯下了错,但本质应该还行,又赶上谭孝之大表痴情,康德帝才想成全他们,但如今却是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可怎么办呢?口谕已经下去了,君无戏言,就算上了贼船,也要把这条船给开出去啊。更何况,也不算是他一意孤行,谭家对这门亲事那可是盼望的很,可见谭孝之对言三情根深种,尽管因为言三姑娘的‘坦白,让康德帝对谭孝之的印象也大打折扣,原本的痴情形象,因为言三姑娘说自己怀了孕而蒙了纱。其实痴情难耐,做出不该做的事,若是往好了想,那是世间难得,若往坏了想,其实就是没规矩,不尊重……康德帝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将心比心,撇开身份,康德帝觉得如果是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没规矩的臭小子做了这样的错事,他也不会愿意将这样的女儿嫁过去的,言修不愿是对的,可还是那句话,口谕已经下去了,朝令夕改绝非好事,康德帝决定再安抚一下言修,对他说道:
“好了好了,你就别说了,意思朕都懂了。唉,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儿,就算犯了错,人家做父亲的帮着掩盖还来不及,你倒好,一副恨不得与她脱离父女关系的样子,朕既然已经下了口谕,那么这件事就这样了,她要早些成亲,便随她愿,昭华是九月初六,她的话,就七月吧,热是热了些,但也是她自己选的,今后她嫁了人那就是谭家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与长宁候府没关系,朕今日就给你这句准话,这样总行了吧?”
言修低下头,真的无话可说了。这孽缘注定躲不掉了。
另一方面,皇上都已经说的这样直白,若是言修继续拒绝,那就是不知好歹了,在这件事上,皇上已经对言家做出了最大的忍让和迁就,他为人臣子实在没法说什么了,再说下去,就是说多错多了,认命般谢了恩,出宫去了。
“混账东西!给我跪下!鞭子呢?我的鞭子呢!今日我不将你打死,我便枉为人父!就为了你这龌龊的心思,居然说出那样不知廉耻的话,我言家没你这样的女儿!”
就这样,言昭宁和谭孝之的婚礼,四月底赐婚,七月十八完婚,成就了历史上时间最短,速度最快的赐婚事宜。
言家对这赐婚毫无反应,倒是谭家有些意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把日子定的这样着急,可圣旨已经下了,再也无法更改。
言昭宁回家之后,还忍不住兴奋,越想越觉得这个时候,该去言昭华面前风光风光才行,这么想着,于是就去了,言昭华在院子里摆弄花干,见她来了,心里一阵暗叹,无奈迎上,言昭宁夸张的小跑过来抓住了言昭华的手,表情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言昭华兀自不理会,只听言昭宁用院中人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哎呀,我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天家气派,皇后娘娘的宫殿简直堪比月宫,高贵奢华,若能让我在里面住上一日,真是死都值得了。”
言昭华抽回了手,蹙眉对言昭宁说道:“慎言!这话能随便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