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所有的失败,都只是我还在路上(第2 / 5页)
邬童继续投着球,好球!界外球!坏球!手腕上的刺痛在加剧,他只是利用投球的间隙转动一下手腕。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停下来,否则就不只是输给了对方,更是输给了自己。
可奇怪的是,银鹰队那边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愕,反而隐隐有种阴谋得逞的味道。江狄高兴地对周钰说:“才第四棒就把邬童的绝杀给逼出来了。教练?”他等着周钰的示意。
周钰点点头说:“把你们训练的专门针对邬童的打法使出来吧。”
见指叉球奏效,邬童再接再厉。银鹰队第四棒接到了场边队长江狄的暗号,连球棒也不挥了,任凭球贴着他的脸孔飞过,纹丝不动。最后,四个发球全部被认定为坏球,银鹰队第四棒被保送上垒。
陶西的语气沉重:“指叉球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它出手时看上去和快速直球一样,击球员无法判断就会慌乱挥棒。可实际上,如果击球员能够准确判断投手的意图,根本不挥棒,指叉球在快到击球区的时候就会下坠,根本不可能投入好球区,只能是坏球。看来银鹰队是有备而来。”
邬童出汗了,晶亮的汗珠一滴滴地凝结在太阳穴上,顺着两腮流下来。对银鹰队的战略,他心如明镜,却似乎毫无办法。这是一个困局:如果他投指叉球,对方不挥棒,就是坏球;如果不投指叉球,球被对方击中,以小熊队其他队员的实力,也同样拦不住对方上垒得分。
黄豆豆是陆通的“跟班”,自然是支持小熊队的:“巧合,一定是巧合。”
薛铁却发现了端倪,指着银鹰队对大家说:“可是你们看,他们一点都不兴奋,好像本来就该打中一样。”果然,银鹰队队员这会儿一个个或抱手或叉腰,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呢?
接下来,江狄和银鹰队第三棒又接连击中邬童的投球,邬童一脸懊恼,队友们的防守漏洞也在对方的跑垒中暴露无遗,反应慢,配合又不默契,甚至还有队员跑着跑着撞在一起的。
邬童和尹柯的合作也出了问题。尹柯发出的是内角直球[4]的信号,邬童投出的却是外角直球[5]。对方击球员击中了棒球,幸好打得并不远,没能够成功上垒。
唯一的办法是与对方打心理战了。在指叉球和好球之间来回切换,只要能把对方击球员搞糊涂,骗得他在自己投指叉球的时候挥棒,就成功了。
邬童打定了主意,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球,在出手的瞬间用力压腕,产生“马格纳斯力”[7]。可就在他这一次压腕的瞬间,手腕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本能地颤抖了一下,球投偏了。
陶西紧张地站起来,完全没有管棒球现在在谁的手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邬童,而邬童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腕。
陶西立刻举手示意暂停,同时对场上喊:“邬童,别投了!”
可邬童的反应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倔强、有怒气、有不服输。他甩了甩手腕,示意继续。
尹柯急了,摘掉面具,举手喊暂停,跑到邬童身边,问他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给的暗号投。
邬童摇了摇头:“我和银鹰队太熟了,他刚才的姿势是假动作,如果投内角直球,会正中他的下怀。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比赛重新开始。邬童深吸一口气,食指和中指分开贴在球线上握住球,出球,棒球如闪电般冲向尹柯。
电光火石之间,银鹰队新人击球员根据邬童的投球姿势判断这是个快速直球,并采取了相应的挥棒位置,可球在接近球棒的那一刹那突然下沉,与击球员的球棒擦身而过,尹柯急忙用戴着手套的右手下捞,接住了球。
小熊队这边沸腾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指叉球[6]?”陶西拿起一个棒球对身边的队员示范讲解:“正面看上去就像直线快球,但是在击球员挥棒的一刹那,球就会往下坠。这种变化球没有一两年的刻苦训练是不可能掌握的。看来这小子的‘王牌投手’称号不是乱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