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风刮的你怪我(第2 / 3页)
而其中,最来钱,还就是烟土。
这年头华界租界烟馆无数,烂人们躺在上面吞云吐雾,日耗无数。
既来钱,风险肯定就大。
但也要看什么人做,要是瘪三捡块云南土,除非自己抽,不然都没地方出手还钱。
韩怀义听罢,终于明白,张镜湖为何实力雄厚。他现在坐镇一方,查也是他运也是他,这种人不日进斗金谁日进斗金?而有人又有财,自然越走越顺。
“呵呵,没问题,不过利息照旧。”卢永强又插嘴道。
韩怀义直接把烟头丢他脖子里,对黄老板道:“再给你十天时间,利息嘛,就从今日停止,不过到期再没有的话,你别怪我。”
卢永强在边上给烫的上蹿下跳,好不容易才把烟头从贴身衣服里掏出来,气的鼻子都歪了对韩怀义吼着:“你什么意思。”
“风刮的你怪我?”韩怀义比他还火大。
几个赌档老板多少都欠着洪三宝的钱,今天联袂来本是想沾点便宜,想不到卢永强这王八蛋一闹腾,老黄就气短了,现在看韩怀义虐他,人人心里想真是活该
他往日走货从吴淞口到龙华一线,十六铺是他其中的一站。负责这片地安全的,就是吕德旺。前些日闹民团,烟土来源出了问题,所以暂时没走货,但现在民团都北上去了,张镜湖就派人来找吕德旺,通知他做好走货准备。
说着菜到了,韩怀义招呼卢永强吃,又和他继续八卦一些沪上消息,说来也怪,和这厮好好说话他没好脸色,但韩怀义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待,卢永强反而知无不言。
整个下午,就听这混账在码头上说书,喝光三壶茶还不觉得解渴。
直到月亮升起,他才消停下来,对韩怀义狗似的吐着舌头抱怨道:“累死我了,我和你说,那一百两就算抵掉啦。”
等这几个人走后,韩怀义对卢永强笑道:“想不到你还蛮懂行啊。”
“这叫门清”卢永强不屑的道,随即开始卖弄。
在上海什么最来钱?无非四个字,嫖赌烟盗四大财气
嫖,就是开妓院,妓院分各种,书寓,长书堂子,幺二,烟花间,乃至最低级的顶棚等,混生活的控制女人卖身换钱。
赌就不要说了,烟就是鸦片膏,盗则复杂许多,什么仙人跳,抛顶官,剥猪猡,各种软硬手段外还分白天干活诈骗为主的白线,和晚上入户偷窃不成便明抢的黑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