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试扫天下（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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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大约与陛下有所出入。”
“哦？”
嘉语猜想皇帝是对于不能撤换刘统领耿耿于怀，却不便直言，只道：“汉时大儒，一屋不扫，何以扫下，在三娘看来，并不是，一屋都扫不了，就无法扫平下，而是，要是从打扫自己的屋子开始，一步一步走到扫下。陛下知道，我在平城长大，多少听过俚词俗语，用民间的法，大约是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式乾殿这么大，陛下不妨从角落扫起。”
——刘统领动不了，不妨先动刘统领身边的人。
嘉语：“无妨。”
她原本就没指望皇帝赶来救命。当然太后和王妃也不至于会想要她的命。不过几句审问，至多责备，当不得什么。不过皇帝肯来，还是让她欣慰。
皇帝：“三娘怎么不问，凶手抓到没有？”
嘉语道：“那是陛下的家务事……”
“家务事？”皇帝登时就笑了，“三娘会不会觉得，朕很没有用？”
皇帝万料不到嘉语会出这样一番话，呆了许久，喟然道：“三娘该是朕的亲妹妹才好。”
“什么！”嘉语大吃了一惊。她是经常觉得自己没有用，知道得太少，能做得太少，能改变得太少，每每想起，夜不能寐。却想不到九五至尊也会这样。一时睁圆了眼睛，“陛下何以……妄自菲薄？”
“如果朕不是皇帝，”皇帝，“如果三娘不把朕当皇帝，就只是寻常人家寻常兄妹，三娘是不是可以和朕实话？”
嘉语道：“三娘一向都尽力实话，无论是对陛下还是对太后。”
“那好。”皇帝，“式乾殿是朕的家务事，可是朕连家务事都管不好。朕曾听太傅教导，一屋不扫何以扫下。朕如今，可不就连一屋都扫不干净？”
嘉语仔细想了一会儿，道：“既然陛下以妹视三娘，那么恕三娘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