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哈尔滨我来了(第2 / 3页)
当拜过太奶,我悄悄地说着:“太奶啊,这以后我可不能经常看你了。”
离开这里有些沮丧,我吸了一口气,抽了两下鼻子又差点哭出来,耳边响起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哈尔滨不是我的地界,你多保重了。”
太奶最后给我的嘱托,她一直都在这,心里不胜唏嘘。
第二天早上我很久就醒来了,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黄布包,又梦见了三清相,以及鬼哭壕的那个灰飞烟灭的师傅,这才想起来,厕所的油布里面还有师傅留给我的书那,我一下子翻身下了地,探起身子,在厕所顶着上够着了一个布包,踹在怀里,就准备走了。
老爹开着拖拉机送的我和苞米,郭子是不打算读书了,准备过几天出去挣钱,估计也是苦力活,难为他了,小娟因为上学晚,所以要等下一年才能去,我想我在学校的期望也就是小娟了。
这不,这已经是第二天了,看我还不醒,老爹已经准备把我往镇上的医院送了,那只老黄皮子,或许就是黄家大仙了,当时我们从鬼哭壕出来之后,就是它在保护我们,也多亏了太奶当了我们家的保家仙。
小娟和郭子被鬼上身之后,阳气亏损的厉害,在家补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苞米倒是来找我两次,不过也不再提上山的事情了,看我没什么事,就摸着头笑了起来。
我心里一直念念不忘师傅说的事情,就是让我去刘家堡找那个破道观,里面有古槐一脉的传承,等的身子调养过来,跟家里打了声招呼,我就往刘家堡跑了。
刘家堡离我们不过三里路,很快我就找到了那个道观,说是破,其实已经是废了,除了能看见一个屋子的构架之外,瓦块什么都没有了,看起来还被人扫荡过一番,门窗什么的都被人拆走了,走进去里面空空的,除了土就是石头,我看着正当中已经剩下半个身子的三清像,也不知道这是三清里面的谁。
苞米(以下就称呼胖子吧,亲切),胖子和我到了镇上火车站,临上站台的时候,屁股还一颤一颤的,不用说,老爹的拖拉机太给力,颠的脑仁都疼。
跟老爹告别了以后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舍的,不过更多的是对新学校的憧憬吧,就这样,随着火车的轨道,我和胖子来到了哈尔滨。
刚到哈尔滨那段时间我看着什么也新奇,不过这股子新鲜劲过了以后,我就开始沉寂下来,想到了我那苦命师傅留下来的东西,那本《古槐经修密》。
在地上扣了三个头,也算是个师傅还愿了。
泥塑的三清像很重,我找了个棍子才把他撬开,底下一个坑,坑里哼哼唧唧的有一窝老鼠,眯着眼睛,红溜溜的乱爬,把这些老鼠扒拉开,下面有一个红布包,我以为师傅除了古槐经以外还会给我留下其他的什么东西,可是我想多了,里面就是一本书,薄薄的还没有手指头厚。
我把它揣在怀里,看了一眼,这就是师傅后半辈子呆着的地方,又想到师傅的遭遇,不禁就哭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哭,想到再也见不到师傅了,索性嚎哭起来,惹得路上的人看见我都躲得远远的,以为我是疯子。
到家之后,我就把这个布包藏在了厕所上的油布里头,准备有时间的话拿出来看看。
这一个有时间,一转眼就是半年,我要去哈尔滨读高中,去的时候在家里拜过太奶,太奶是十年前就被在我家供起来的,虽然从来没有露面,但是太奶一直是护着我们家的,那年村子的粮食绝收的时候,只有我家的没有任何异常,该怎么长,怎么长,后来,又听到师傅说太奶用自己一口仙气,保佑我十年无恙,让我这个童子命活的好好的,更是让我对太奶不剩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