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畏惧(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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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全在恐惧什么,向子晋又在恐惧什么?
直觉告诉他,此刻所有的命案,不过都是流于表面的冰山一角。还有更深,更沉重,更可怕的事还在等着他。
那种身处迷雾的感觉愈发让自己透不过气。
堂里,许多穿着孝服的机关人尚还立在议事堂的左右,此时的它们都像是变成了活生生的人,正用着一种诡异而嘲讽的眼神死死凝视着坐在案前的唐玄伊,若仔细辨析,说不定也可以从那些被榫卯拼插而成的口中,听到锐利的尖笑。
唐玄伊长长吐了口气,撑着额头的手随意坠在案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动。回荡在堂中,却让这逐渐被暗色吞噬的屋子显得更为死寂。
曾又晴一下又一下地在地上磕头,白皙的额头上很快便见了血。
沈念七快步前去搀扶,却无法阻拦曾又晴地决心。
唐玄伊什么也没说,只是眯着眼睛,无声地吐了一口气。
……
夕阳西下,斜晖明目张胆将金黄铺洒在大理寺议事堂的中央,但不知何时,它又像是退场的舞者,踏着柔软的步伐,悄无声息地褪去。
唐玄伊没急着点灯,起身想要出去换换脑子,以保持最清醒的状态继续思考。
他双脚踏在大理寺议事堂外的青石板上,感受着仿佛可以深入肌肤那冰凉凉的温度。缝隙里还残留着昨夜大雨留下的积水,一脚踏开,变得模糊不清。
唐玄伊坐在案前,几乎一整天都没特别的动静,眉心紧锁成一个“川”字。
当他再抬眼时,天色已经不知不觉暗了下来。
空气发寒,凉风落在皮肤上还有些莫名刺骨。
这让唐玄伊不由想起在曾全笔记上看到的那几个字:触犯它的,都将死去。
触犯?何为触犯?谁来执行?怎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