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第2 / 3页）

“凌雪，你不用有心理负担。”申屠夜伸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替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郑重其事的说，“从一开始，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冲着我来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和你的朋友只是受害者，现在让我来处理是理所当然的，你根本就不需要愧疚。”

凌雪张了张嘴，原本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申屠夜将凌雪搂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在她耳边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凌雪的声音哽咽了，颤抖着说，“人是我杀的。”

“我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过，作为我的女人，有胡作非为的权利。”申屠夜的唇边扬起宠溺的笑意，“你闯祸，我帮你摆平；你留下的烂摊子，我给你收拾！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说到就要做到的！”

申屠夜的心一下子就颤动了，伸出手想要搂住凌雪，给她一些安慰，可是这时候，凌雪忽然又说——

“如果不主动承认罪行，申屠夜就会因为我而失去一切，我欠他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我的良心也会不停的受到谴责，可是，如果我现在承认罪行，孤儿院的孩子就会出事，我不能让他们出事，不可以，不可以的……”

听到这些话，申屠夜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她只是不想欠他，并不是因为心疼他。

他还以为，她不顾一切的来到E国，费尽心思让卓越带她去见夜神之是因为心疼他、爱他，不想让他出事，所以，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虽然很担心她的安危，但同时也有一丝喜悦，以为她已经原谅他，并且发现了自己的真心，想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现在他知道，这些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的想法罢了……

听到这些话，凌雪心里十分感动，抬起双手回抱了他，眼泪流下来，淋湿了他的衣衫……

她想起当初她决定回到宫家的时候，他就再三提醒过她，这个决定会改变她的命运，为她带来很多挫折，可她不停，坚持要回到宫家。

他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强行阻止她，而是顺着她的意思，随她去。

还对她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使是错的也没有关系，出了事有他担着，作为他的女人，她必须享有为所欲为的权利。

当时她只觉得他是在用甜言蜜语哄骗她，虽然听着高兴，但并没有记在心里。

她之所以做这么多事，不过是因为不想欠他的，想要一次性还清，然后跟他断绝关系罢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凌雪还低着头，没有看清楚身边的人是申屠夜，自顾自的说，“你是不是也觉得为难？要是让你去选，你会怎么选？”

顿了顿，她又自言自语的说，“你一定会选择救孩子吧？毕竟孩子们是无辜的，他们原本就不该牵涉进来。而我欠申屠夜的……”

“你没有欠我的。”申屠夜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管你远不愿意接受……”

凌雪愣住了，抬头看着他，整个人都怔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