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第2 / 5页)
大夫没来之前,段姨母急出了眼泪,试着掐了掐女儿的人中,没想到果真有效,段越珊悠悠醒转,翻着白眼说了一个“饿”字。
之后她知道此人就是南直隶的少年解元时,更是倾慕有加。她央了祖父让他来给自己讲学,祖父一向希望她多读诗书,无奈她对诗书方面不感兴趣,听她竟起念求人讲学,当下便应下来。第二日下午,她便见到了思慕中人。
直到去年秋,他要专心准备会试,才没再为她讲学。
两人朝夕相处小半年,他还是像初次见面时那样冷淡,冷淡得近乎薄情。不过她习惯了他对什么都淡淡然的样子,也没觉得什么,只是每天下午能和他相处半个时辰就觉得很幸福了。
可如今连想看他一眼也要找好借口,等殿试一过,他不再日日都来高府,要见一面更是难上加难了。
孙怀蔚在书房聆听阁老大人教诲,对屋外少女阴沉的心事却是浑然未觉。
说完便让丫鬟把食盒揭开,端出几样精致的糕点。
孙怀缜和高之菱毕竟是表亲,也没太多顾忌,坐下便吃了一个,孙怀蔚却独坐窗下,眼神淡淡的。
“怀蔚表哥,你也尝尝?”虽说二人没有血缘关系,但孙怀蔚是孙怀缜的亲弟弟,高之菱叶就跟着喊一声表哥。
“我不吃甜食,谢高小姐好意。”语气没有一点起伏。
姑娘脸上闪过一丝失落,这时门外高阁老回来,他下朝后换了身常服,身形矮而瘦,头发斑白,不过很精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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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游是以段越珊晕倒收场的。
承钰和几个表姊妹正站在栏边看湖中风景,就听到后头传来一身沉闷的“咚”声,回头一看,紫衣紫裙的段越珊已经倒在地上了。
她近来穿衣喜欢把腰束得紧紧的,今日一身的紫色,如今倒在地上像极了个胖胖的茄子。两个丫鬟扶不动,又来了好几个才把她扶回船舱里坐下。
怎么也叫不醒她,船上没有大夫,大家干着急,大孙氏忙让船着岸,好几个丫鬟驾着段越珊上了马车,赶着才回到了国公府。
进门看到孙女在这儿,他不禁眉头一沉,道:“你怎么来了?”
“祖父。”高之菱一向惧怕不苟言笑的祖父,忙行礼要解释,却被高阁老打断:“行了,你回去吧,以后莫再来书房。”
“是。”高之菱无奈,依依不舍地离开,转身时还想用余光看几眼那个淡漠的少年,不过屋门马上被人关上。
她不过是这段时日没见着他,想来见见而已。
去年也是这么一个暮春之际,她随了玥表姐去花厅见缜表哥,没想到厅中还有一人,他穿一身半旧石青色长袍,腰间挂了个石青色的香囊,长身玉立,谦谦有礼。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颗心跳得像要蹦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