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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版等身抱枕?谢嘉树惊呆了。
只见一整块极品和田玉雕的竹夫人在晨光中泛着温润柔和的光泽。质地细腻,缜密以栗,灵气十足。若是在现代,这样的成色,恐怕切下指肚大小的一块,都能卖出六位数的价格,更何况是这么大、质地这么均匀的一整块。
这是靖安侯夫人嫁妆中压箱底的宝物,当年十里红妆时曾轰动一时。谢嘉树看着这个价值连城的竹夫人,切实地体会到了祖母的殷殷心意,但他却摇了摇头拒绝了,这样难得之物,他又怎能窃据?
“好好。嘉树果然孝顺。”靖安侯并未将黄符当真,却珍惜谢嘉树的心意,看着他小大人的模样就不自觉欢喜起来。
谢嘉树知道他正处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说不得过几日就会恢复严肃面孔,也不再纠结,将黄符塞入靖安侯手中,就挣扎着要跳下来。
黄符一入手,一股舒泰之意就遍及全身,瞬间有脑清目明的感觉。靖安侯一惊,将谢嘉树放回地上,面色郑重起来,询问道:“这真是嘉树所画?”
“当然。”谢嘉树脸上流露出几分狡黠:“张真人说,这是血脉相连才能成的符,对您的身体好,对外人却没用,您可不能给别人。”
靖安侯连忙应下,将黄符贴身带好,心中对张真人的估量重了几分。
他开始焚香,静心。
祖父祖母因他的事损耗心神太过,如若不及时补救,恐怕有碍寿数。
或许是丹田中的青莲凝露日日滋养身体、经脉,他现在画的符相较前世灵气纯粹了太多,威力也大了不少。因此,他想为了祖父祖母,尝试于他修为来说难度较高的符。
谢嘉树咬破手指,将一滴精血逼入朱砂中,轻轻研磨开,然后宁心静气,吸收空气中的灵气,让灵气顺着经脉运转,生生不息,待感觉到全身气息纯正浓郁,方凝气于右手,挥笔一蹴而就。
符成,谢嘉树的手掌还微微发着烫。
送走靖安侯,谢嘉树如法炮制地将另一个黄符给了靖安侯夫人。靖安侯夫人昨晚大哭一场,胸中的郁气抒发出来,加上有谢嘉树在身边陪伴,精神立时好了许多。
现在又佩戴上黄符,脸上竟缓缓透出几分红润,引得几个贴身婢女啧啧称奇。
不同于靖安侯不语怪力乱神的士大夫思想,靖安侯夫人却信命,不仅珍而重之地对待,还觉得这一次遇到宿燕观真人,于谢嘉树是一件大好事。
俨然将之当成是嘉树历劫结束了的信物,觉得他以后就能长命百岁了。
靖安侯夫人想了想,仿佛还不安心,让三元、四喜去开了她的私库,小心翼翼抱出一个三尺多长的竹夫人:“这个是祖母给嘉树的还礼。”
这种健康符限制很多,且仅适用于血脉至亲使用,却效果显著。谢嘉树一口气画了两张,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起来。但他的心情已变得明媚,将手中的符分别叠成三角形,妥善收好,才开始打坐修炼,补足灵气。
……
第二天一早,谢嘉树到正屋,靖安侯正准备去上朝。他几步跨到谢嘉树面前,单手将他抱了起来,另一手往他嫩生生的脸上捏:“祖父要出去了,嘉树要乖乖的!”
谢嘉树满脑门的汗。自他三岁后,祖父待他谆谆教导居多,已不怎么逗他了。但他失踪一趟,祖父威严的形象却崩塌不少,两人的相处方式一夜倒退了三四年。
谢嘉树还记着此行的目的,他顺势趴在祖父怀里,将黄符拿了出来,递到祖父面前:“这是我特意学画的健康符,您与祖母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