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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会法术,哪需要看大夫!”靖安侯夫人眉梢轻挑,讽刺道,“她施咒魇之术遭了反噬,哪是大夫看的好的!”
“你血口喷人!”鲁阳侯夫人闻言一凛。这话传出去,不仅她女儿名声尽毁,鲁阳侯府的姑娘也会被牵累。
她深吸口气,厉声道:“我女儿是跟着女道长正经修行的,哪会什么咒魇术……”
“丁氏什么德行,你们自己不知道吗?”靖安侯夫人打断了她的话,冷冷一笑,“堂堂的侯门闺秀,学的一身邪术,鲁阳侯府好家教。”
鲁阳侯夫人隐约知道女儿要对付长房的。她心气高,想要继承靖安侯府,又会道术,又岂是能劝阻的。
靖安侯夫人低声吩咐了三元几句,见她领命出去,就慢悠悠喝起茶来。
鲁阳侯夫人被健仆簇拥着去了花厅。她之所以带了这么多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抢人。只要借口探望女儿,然后直接将人抢走,靖安侯夫人能拿她如何?
难不成她真敢对她们动手?把事情闹大了,大不了就拿靖安侯府贪墨她女儿嫁妆做文章,看靖安侯府如何收场!
为了女儿,她舍下颜面又何妨?
靖安侯夫人也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声势浩大地姗姗来迟。
竟这样快败露了!
鲁阳侯夫人脑中浮现女儿娇俏的模样,心中绞痛。这个女儿从小体弱,是她倾注全部的心血,千娇万宠养大的,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心中下定决心,她把手中的茶盅狠狠地摔向茶几,道:“既然夫人执意为难,总不会阻止我们骨肉相见吧!”
靖安侯夫人却毫不客气:“夫人恐怕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这种邪门歪道,我没有请天师将她直接烧了,就是给鲁阳侯府面子了。”
诺大的花厅,瞬间挤的满满当当。
鲁阳侯夫人挺直了背脊,对一旁的茶点视若无睹,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见到靖安侯夫人出现,立即站起身,愤怒地叫嚷:“宁儿自小性子就倔,你们非要将她留在这伤心地,是要逼死她不成?”
她虽不知丁氏性命垂危,却对她的所作所为有些了解,知道女儿身处险境,便干脆撕破脸了。
“她病重,若随意移动,怕是要直接断了气。”靖安侯夫人随口道。
鲁阳侯夫人大惊,缓缓坐下,目露怀疑,显然将这话当成了托词:“既然病的那样重,为何不见靖安侯府进宫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