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七年(第1 / 6页)
“说,皇后究竟在哪里?”我冷冷的瞪着这个抢走我至宝的男子,如果可以,我真想将他剁成肉泥,处以极刑。
骊山之事,庞炎和杨飞都已经明确向我汇报,说太后可能与家中表亲有苟且之事,此事攸关皇室宗亲的名声,不得不防。
我怒气至极,立刻让赵安下令:“传朕指令,令所有嫔妃全部回后宫,若有不从者,罚奉三月,禁足一年,降级一品”
赵安惊恐于我的冷漠,但却也明白我的心情,他立刻到殿外宣旨,随后进殿禀报,告知我:“皇上,后宫的所有娘娘都已经各自回了宫,但是芙贵妃却坚持不肯走,老奴劝了,但是她说今日若是皇上不肯前往建章宫看望太后,那就请皇上见她一面,否则她就一直跪着不肯走。”
我听后只是冷笑,王氏一族想登高之心一直都未曾停止,如今这皇宫里的局势更是诡异可笑。我的皇后失踪,与冷氏的家将私离,我的母后,当朝皇太后竟在骊山修养之所与人私通,而我的表妹,当朝的芙贵妃却还在此时用遮羞无耻的态度请求见我,看来她想要承恩雨露的心还没有断绝。
我当下让赵安传了一道密旨到后宫之中,命令其每一个宫殿都要宣读,特别是太后的建章宫。于是半个时辰之后,原本一直跪拜在凌霄殿门口的芙儿终于被太后派来的张立和碧珠带了回去,从此,后宫禁闭,亦平静如死水。
带走冷婉儿的是孙恒初,相府管家的孙儿。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时,胸口沉闷,几乎沥血。那个少年我曾见过,不过那已经是数量之前的事情了,我还记得他是被冷仲指派为保护刚出生小皇后的护卫,更是冷婉儿之后的伴读。
我更从寿王的口中无数次听闻这个少年的奇异之处,据闻他沉默寡言,心思谨慎,一言一行都跟随冷婉儿的脚步,甚至就算站在远处,他的眼神也从来都不离开这个小主子,尽心守护,寸步不离。
我握紧拳头,怒得将案几上的奏折全部扫到了地上,书房内,两侧的宫娥都吓得惊慌失措,赵安也跟随叩拜,庞炎杨飞面无表情,沉默不语,整个大殿内死气沉沉。
“皇上,属下以为,立刻前往相府质问,如此也许还能得到皇后的下落,否则的话,这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一个刻意想逃离的人,而我军又不能明着寻找,如此下去并非长久之计”杨飞在沉默片刻后,起身献计。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是我狠不下心,我不能这么对冷婉儿的父亲,因为我害怕。我害怕我这么做了,被她知道之后,她就更加的恨我入骨,更加的不愿意再回来。
……
七年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从一开始的等待,焦虑,到后来的冷静和满腔恨意。不过,我的恨意,终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因为在数年之前,被庞炎分散在各国的死士之中的一批,在北楚边境抓到了一个我以为永远都不会再露面的人——当初带走冷婉儿的冷氏家将孙恒初。
孙恒初……我机会每七天都会来一个关押这个人的地牢,这里阴暗潮湿,蛇虫鼠蚁经常出没,条件恶劣,一般带着重伤的人在这里住上几日便会因为这些东西的侵蚀而伤口溃烂,甚至得重病死去。
但是,为了他,我却刻意将一间地牢打扫的格外干净舒适,不仅在四周洒了雄黄和一些赶走鼠蚁的药,更是让他好吃好喝,除了,我每日询问他时,他必要承受的酷刑。
我不是一个残暴的皇帝,可是在面对这个人时,我却控制不住自己,我甚至想用利匕在他胸口挖一个洞,让我看清楚冷婉儿究竟在哪里,可是这个人却倔强得如我的皇后一样,他紧闭着嘴巴,甚至连疼得昏过去都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于是我立刻驳回了他的提议,依旧让他们暗中查访,不得打草惊蛇。但是太后却实在不能再放在骊山了,她在骊山肆意散布谣言,而冷婉儿又曾前往骊山寻找过她,就说明冷婉儿已经为此事生气了,所以我也立刻下令命赵安即刻派兵启程,前往骊山接回太后,告知天下就说我很是挂念。
整整三个多月,我每日噩梦不断,夜不能眠。睁开眼的空凉和梦中的空寂都让我无所适从,心痛,成为了我每日必要经历的劫数。我的思念在一日一日的增加,可是冷婉儿却还是没有丝毫消息。
太后回朝了,她以盛气凌人之姿,一回到建章宫就派人请我过去。碧珠来过两次,张立来过三次,但是我都闭门不见,甚至连他们的声音都不想听见。
太后似乎明白了我的用心,但是却还是不死心,竟让芙儿率领着那些后宫拥护她,想攀龙附凤的嫔妃在凌霄殿外跪侯,言说:“太后思子心切,请皇上看在母子血浓于水的份上,就算国事再繁忙,也不要将太后撇之不顾,此事也关系天下百姓,让我轩烨国子民看到皇上的孝心仁德。”
赵安将她们的说辞告诉我,我冷笑不已,因为这个说辞光凭这几个愚妇根本不可能想得出来,想必是太后精心策划安排的,母后啊母后,我一而再的给你机会反省改过,也念在母子之情对大多事情不予追究,但是你却再而三的咄咄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