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十个面首（2）（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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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玑！”眼睛发红，白德重喘了两口气，抓着床弦就哽咽出声。
白四小姐的模样实在太惨，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唏嘘。心软些的小丫鬟，甚至立马就哭了出来。
屋子里的气氛登时凝重，江玄瑾左右看了看，想了一会儿，闭眼垂头，努力融入这个悲伤的氛围。
床上的李怀玉闭眼听着哭声，暗暗咬了咬牙。
江玄瑾这混账，她上回就是被他害得在飞云宫听面首和宫人哭丧，这回竟然又让她躺在这里听白家人哭丧，万一把她的气运给哭差了，她可得找他算总账！
说着，又咳嗽两声，“哇……”地吐出口血来。
白德重看得心头一震。听人禀告说珠玑中了毒，和亲眼看见她这副模样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方才紫阳君气势汹汹要抓白孟氏问罪，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想：几十年的夫妻，总不能就这样把白孟氏送进大牢。珠玑还没死，这事说
不定还能压一压。
然而，当真看见地上那乌黑的血，看着珠玑这痛苦的模样，白德重红了眼。
孟淑琴竟然心狠到要毒死他的女儿，这样蛇蝎心肠的妇人，他还要包庇？他怎么包庇！
哭声持续了一会儿，白德重的声音终于沙哑地在床边响起：“来人。”
“老爷？”
“把孟淑琴捆起来。”他沉声道，“你们与我一道，去一趟京都衙门。”
管家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他：“这……”
“您别难过……”床上的人还扯着嘴角想安慰他，“反正我只是个不懂规矩的傻子，死了就死了，还能去地下问问我娘过得好不好。”
最后这句话说得白德重颤抖起来。
珠玑的娘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也是他年少时，唯一一个动过真心的女人。他答应过的照顾好她没能做到，答应过的照顾好珠玑，也没能做到。
一时间，白德重只觉得愧疚冲心，拳头捏得死紧，满心都是苍凉。
瞧着他情绪差不多了，李怀玉挣扎着做了个收场--她挪动脑袋，朝白德重颔首行礼，然后骤然闭了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