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猎杀(第1 / 2页)
站在山坡上,我仔细地观望着对面的桥。桥不大,政府军竟然还设了个简易的桥头堡,不过可能是离火线比较远的后方,站岗的士兵都很松散,竟然一大群人围在路中间,靠着拦路杆吸烟闲聊!只有一个人坐在机枪堡里,聚精会神地看书,把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机枪堡里只有一挺南非SS 77式7.62毫米轻机枪。
如此好的机会,我怎么能够放过?慢慢地趴在树下,初步用瞄准镜测了一下(快慢机用的瞄准镜没有红外测距),700多米距离倒是不近,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远距离地狙杀目标。拿出测距仪,对准目标进行精确测量。753米。根据测量结果,我调整好枪的瞄准具。为了不惊动外面的敌人,我先瞄准了枪堡中的机枪手,扣动扳机,命中目标!机枪手一晃便趴在了机枪上,距离较远,加上枪管上特制的消音器,外面的人根本没有发现情况。
退出弹壳,我瞄准第二个目标。他正在向边上的士兵借火,被我击中了肋部,瞄准镜中的小人只是一晃,像是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便栽倒在地。当其他人意识到有狙击手的时候,我已经解决了第三个目标。看着镜中的人群躲进机枪堡中,我拉出第三个弹壳。SSG69唯一让我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射速过慢。如果用半自动狙击枪,这七个人最多只能跑掉两个。不过,它的精确度真不愧“装在牛车上的精确制导武器”的称号!装了消音器这弹散布还这么小,等回去我也得弄一支。
现在所有人都躲了起来,已经没有机会,我慢慢地退到树后。听着背后时不时传来的细小枪声,我抽出军刀,在弹壳上添上新的划痕,然后把弹壳装回衣袋。做完记号,我便悄无声息地向来时的路撤退,现在只有向上走到河的上游去渡河了。
我觉得我现在不像一个狙击手,更像一个猎杀者,不断地移动,不断地捕杀!也不知快慢机为什么给我安排这样一个奇怪的任务,狙击手一般都是两人小组一起出动,一个观察手兼掩护手,一个狙击手。单人猎杀很少见,只有在城市混战中,才会有单人各自为战的情况,现在这种难得一遇的事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第二十一章 猎杀
摇摇头,我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还是不够格成为一个出色的杀手,我还为敌人的死亡而分神!我把弹壳放进衣袋。看了看手上的夜光表,现在才一点半,从最近的政府军驻地过来也要一个多小时,我有充分的时间撤离。看了一眼火光越来越小的吉普车,我慢慢收回设下的警戒陷阱,悄悄潜向吉普车。车子的火已经灭了,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受伤的士兵已经被炸死了。
我走到第一个被击毙的家伙跟前,慢慢地把这具唯一完好的尸体翻了过来,把他身上手雷的拉环拉开,再把他的身子翻过来,用他的身体压住保险把手,然后慢慢地把尸体放平,悄悄地离开了狙击现场。
轰!背后的丛林中传来爆炸声。看来有人搬动了尸体,不知是谁这么倒霉!
扭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我冷冷地笑了笑,他们赶来得倒是不慢。我转回头继续向丛林深处进发。挥舞着手中的美军骑兵刃砍开面前的树藤,照着地图再向前走一个小时就是政府军的驻地之一。一个月的交战已经在这一带拉成了一条长达数十公里的交火地带,火线后方便是驻地和补给点。我前进的方向有一个医疗补给站,那一带应该有很多散兵和不成规模的小型部队。
我一边抱怨,一边把枪举过头顶,涉过齐腰深的河水。从没有想过会有这种事情,让一个新兵完成这么麻烦的任务。
越过河流,趴在山冈上,我一眼就看见了医疗站。站内的人很慌张,估计是听说了桥头的枪击案。营里面全是荷枪实弹的巡逻队,塔楼上也有观望手,看来不好得逞,白天太容易暴露目标了。我要等待,等待时机!等待夜色降临!
挥动砍刀,砍断挡在面前的树藤,非洲的原始森林全都是未开发的处女地,没有任何道路。随着我的前进,身边草丛中不断有惊醒的小动物四下奔逃,一副“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景象。除了浓重的湿气沾得全身都黏糊糊的和前进时要当心脚下不要踩到毒蛇外,其他都挺好的。
我可以肯定身后有追兵。这些非洲政府军的军事素质虽然不高,可是因为很多人从小在丛林中长大,所以丛林追踪都很有一套。虽然我离开的时候很小心地掩饰过行踪,可我不敢保证没有人发现,所以我要加快脚步,在天亮前越过对面的山头。
当第一道阳光从树顶洒到地面的时候,我已经翻过山头,沿着山坡顺着河流走了好久了。看了一下表,已经八点了,山林中白天来得比较晚。估计追兵不会为了一个狙击手而追这么远。我也走了一夜了,有点儿饿了。坐在树下,我打开背包,翻出吃的东西,没带脱水干粮,所以没敢多吃,只拿出一小块能源棒,吃完喝了口水,然后休息一会儿。
趁休息的时候,我把枪不完全分解地进行了一下护理。抚摩冰冻的枪管,想起部队中人人都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枪就是战士的生命。更有甚者还给自己的枪起名字,天天“儿子儿子”地叫!这种感情我拿起枪打起仗才有真正的体会。
休息了十分钟,拿出GPS定位系统和地图校正了一下坐标,我就又起来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