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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儿,我是恨他,可是他是你爸爸,即便是我再恨他,再怨他,但我并不希望你这样说他,上一代的恩怨本来就不该扯到你身上来,他不是个好情人,不是个好丈夫,可他对你不好吗?他想弥补给你所有的亏欠,你细细回想,他不好吗?你说我们男盗女娼,他结婚后,我甚至没有跟他好好吃过一顿饭,我们怎么又是男盗女娼?”
景微觉得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是她爱那个人也恨那个人,恨的同时还要维护那个人,一辈子最美丽的年华都蹉跎在那个人身上。
一个女人,所有的青春年华,在最灿烂的时候,戛然而止。
那么多人可以再找一个,可她就是做不到,想要经常看到自己的女儿,其实也想经常看到女儿的父亲,用一种名正言顺的方式,正大光明的方式。
她害怕,若是结了婚,会再生一个孩子,会不会因此而忽略掉自己的女儿,然后女儿会不会因此变成一个可怜的孩子,那个在她生命中以为是最重要的男人留给她的孩子。
错过了太多,以为自己从小和女儿在一起,她可以教会女儿很多东西,比如对蒋岩松应该有不一样的感情。
反倒是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们更像一对父女。
果真,她错了。
蒋欣再次甩开景微,眼里有了厌恶,“我凭什么不应该,你一个第三者,情妇,破坏人家婚姻的罪魁祸首,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道貌岸然的讲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男盗女娼。”
蒋欣的话才落下,“pia!”的一声脆响,一计响亮的耳光响起。
她不愿意,她想既然孩子都生下来了,她就应该给她所有的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哪怕孤独终老。
景家没有人劝得动她,父亲甚至曾经六年没有和她说话。她是固执的,其实她是不甘的,年纪越大,越是不甘。
这种不甘,表现成次次看到孩子的父亲就会给他气受,说话呛他,总不会给他好脸色,奈何他也忍了。
算了,就这样好了。
这是二十一年来景微第一次打了蒋欣,面对蒋欣的刻薄,她无力承受,甚至压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委屈,被亲生女儿的话,戳在心口上,疼痛难挨。
“你打我?”蒋欣捂着脸,本来就被向晚扇了一耳光,开始只是愤怒,倒也忘了疼,这个所谓的亲妈妈一巴掌拍下来的时候,真真是火辣辣的疼。
景微的美眸里红丝慢慢扩张,水气缓缓氤氲,秀眉深蹙,颤声问,“你说我是第三者?情妇?破坏人家婚姻的罪魁祸首?欣儿,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个原配,我跟你爸爸从小在一个幼儿园,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高中……”
景微深吸一口气,眼泪滚了下来,声音泣泣,“我们从中学开始谈恋爱,一直到大学,若不是因为蒋家那时候惹了官司,景家又是从商,并非从政,你爸爸是和我结婚的,我们都已经挑好日子了,可是你爸爸却来找我说不能了,景家帮不了蒋家,只能跟欧阳家联姻,否则蒋家就会完蛋。那时候你大伯已经结婚了,只有你爸爸了。”
景微捂着嘴,却还是哭出了声,“他结了婚,度蜜月去了,我才知道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我能怎么办?把孩子打掉吗?他结婚了,我从来没有去找过他,我只想把你生下来,自己养,可是他知道了,他也要这个孩子,他说他不会跟欧阳家有孩子的,他以后会离婚,会娶我的,他把我安排到青州去生孩子,他骗我,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在青州那个陌生的地方呆了七个多月。他电话也没有一个,坐完月子他就把你抱走了,只留下两个字,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