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拦路喊冤(第3 / 5页)
徒元义笑道:“朕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好秀秀,快下来,让朕抱抱你。”
邢岫烟无奈,再想今日还让他多破费了,自己惹的事,也就依了他。
邢岫烟解了衣裳下了浴桶,徒元义才眉开眼笑,移身过来揽了她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白皙如玉的身子,怎么抱怎么可心。
徒元义凤目熠熠,笑道:“国事再纷扰,秀秀在朕身旁,朕也就不厌烦了。”
徒元义的封建江山,政府的低效和漏洞,僵化的制度,农村经济的崩溃,让邢岫烟的头都抽疼。当年江南大案,他虽掌着赋税重地,等于给王朝续命,但这命能续到几时?
北宋之繁盛也终陷入危机,王安石想给王朝续命,终也不可挽回颓倾大厦;明朝张居正何等强人,照样挽不回曾经辉煌的大明王朝。封建王朝本不是明君昏君可以扭转结局的,这是这套制度的内部漏洞,更何况此时真要算起来,已经达十八世纪上半叶,是西方资本主义的黄金时期。
十万两对邢岫烟来说自然是小数目,可是这样的江山下,有多少个十万两?
黛玉看看邢岫烟,此时的大姐微眯着眼睛,浑身低气压,让她感到很陌生。
……
“小人张志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人在车外叩见。
邢岫烟说:“你因何事拦驾?”
张志眼中含泪,说:“四年前内务府整治贪污,家父身大冤屈,真正贪的逍遥法外,家父当了别人的替罪羔羊。小人一家被杀人灭口,只有小人逃脱于难,一直乞讨为生,才苟活至今。”
邢岫烟从来没有遇上过这事,但是基本的逻辑还是有的,问道:“你可有证据?”
张志道:“当年周郎中隐瞒两个皇家马场所产小马私卖,又温疫为名添加折损的马驹数目,家父都有所记录。”
徒元义巡视黄河回来时,邢岫烟已然回到行宫,见他一天风尘,她也没有多说,只服侍他洗漱。
徒元义坐在浴桶中,拉了她给他擦背的手,笑道:“爱妃进来同浴吧。”
邢岫烟说:“别闹了。”
徒元义挑了挑眉,说:“爱妃今日还玩得不开心呀?那阿拉伯马,爱妃不喜欢?”
邢岫烟见这天色做什么事都晚了,也不想徒让他晚上睡不好觉,只笑道:“我喜欢呀,只是圣人国事操劳,还是保重身体。”
邢岫烟暗想靠着这个还能发财不成?想钱想疯了吧。
邢岫烟因问道:“你可知总共出入有多少?”
张志却道:“两个马场,前后十来年,总不下两千匹马,这还不算草料上面的贪渎。但总数估计不下十万两。”
邢岫烟心中吐嘈:卧操!
她又不禁陷入深思,本朝虽承明制,但也有意以勋贵制衡文臣,全国上下符合规定的大地主勋贵,如贾府的名下一个算是小的庄子一年都有那些产出。一个内务府非营利性质的皇家马场的投入、产出要算起来,只怕还真不小。若是平常古代当官哪有不贪的,三年清知府,十万血花银,便如上皇当年是默认甄家贪腐,但是杀人灭口却是令人发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