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诅咒铠甲，绝望披风……好吧，还有罪恶王冠（第2 / 3页）
比谁都要善良，也比谁都要残忍，比谁都要赤诚，也比谁都要冷酷，比谁都要天真，也比谁都要现实，比谁都要热爱世界，也比谁都要不可饶恕。
“随你说了……但终结那些捕奴团的屁事的唯一正确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再也无法承担那样做的代价……”如同记忆的影像一样，凯撒露出了残忍的暴虐的笑容，“如果非要说说我的目的话，那么——”
“我就是要让无辜者和有罪者全都鬼哭狼嚎我就是要让他们的家园变成地狱我将以毁灭为乐，他们痛苦的惨叫和绝望的哀嚎将是我凯旋的歌声，他们的诅咒和哀求将是最华美的战利品，我要他们永永远远记住着刻骨铭心的痛苦和绝望，哪怕是死后也不得安生，这种毫不留情的酷烈终究会让所有人都恐惧，在他们伸出狗爪子之前，得用那充满了恶心和肮脏的大脑好好思考一下这么做的后果和代价”毫不掩饰的杀意和暴虐，出现在凯撒的脸上。
这分明是绝顶的恶意，但是一切之恶找不到丝毫突破的口子。
“如果谁敢指摘我的残忍，那我就会告诉他，维系和平和美好的不是他娘的爱与正义，是我头顶上的荆棘铁冠，是我手中的刀和剑，是铁和血，是杀戮和仇恨，是毁灭和恐惧”血脉中的属于野蛮人的嗜血与狂暴彻底地散发出来，凯撒挥舞着手臂，“如果那些自称无辜的死亡者的亡灵再次来到我身前进行复仇或者哪怕是一丝一毫地控诉，我会让他们再死一次，重新体会一下何谓绝望，我要让他们，到底老子是谁”
……他的话越来越疯了，但是他的心灵依旧坚固得没有一丝破绽——不，肯定还是有破绽的，因为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事物。
“那你就继续啊。”凯撒哈哈地笑着，“光说不做，在北地可要被鄙视的。”
“是吗？可作为此世之恶的集结，我倒是想用质量打倒你，所以让我们继续话题吧，你不是也要借此考量的器量吗？”无错不跳字。黑影嘿然道，“你要杀那些想杀你的人，还有那些想杀你想用生命保护的人的那些人，但是我却从你的灵魂中看到了别的。”
危险的影像突然回放着，这些都是来自凯撒记忆中的图景——无法进入对方的灵魂，所以只能通过这种笨办法进行说服，连凭空捏造都做不到，因为这个骄傲的家伙根本不会有他保护不了的，那么只能通过交流来打开破绽了。
捕奴团……那些亵渎生命和自由的卑劣者，他们都遭到了惨烈的惩罚，亲眼看着的亲人受尽折磨而死，痛苦加诸于他们的身上，眼神从哀求到疯狂到绝望到空洞，透出了悲凉的死寂，那些都是无辜者，甚至都不的亲人做了。那个倒映在瞳孔中在火焰和鲜血中露出残忍笑意的分明是凯撒，拍打着罪恶者无神的双眼，嘱托他将这死亡的恐惧和绝望诉说给任何一个人，罪恶者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享受来自人心的孤独的悲哀与荒凉，最终才在萨满祭司深入灵魂的诅咒发作中渐渐死去。
“你害怕你所爱之人逝去，却将别人所爱之人杀死，你不想家乡的人受苦，却将毁灭和战火播撒到别人的家乡，你用沾满无辜者的鲜血的双手拥抱你的家人，你用因被杀者苦苦哀求而发出狂笑的声音轻柔地对你的家人微笑，你……还有这么做的资格吗？”无错不跳字。在凯撒沉默地回顾着之前的所作所为时，黑影大声了。
黑影不厌其烦地组织着语言的陷阱——它的本质虽然可怕，但是数量却不尽人意，不能像雪山崩摧一样压倒一切异物，那只能从猎物的心灵空隙间突破，并将其作为罪恶的俘虏。
但是这个异物真是难缠，不管如何地否定，不管如何地劝诱，他在愤怒，在发泄，在咆哮，在屠戮，但是没有一丝黑影能够突破他的心房。换句话说，他是如此地坚信着，经由他手作出的杀戮和毁灭之事，给无辜者和有罪者带来痛苦之事，完完正确的。
……可能？在这个否定一切吞噬一切的黑影中，在一切之恶中。
所谓的正确，可能存在？但却超乎常理的，继续地存在了。
这些连黑影都能判定为毫无道理的恶行，就被这个毫无道理的家伙毫无道理地判定成为了毫无道理的正确，并给予坚定的贯彻。心中极端的天平，无视了世间一切之恶，执拗地将一切放在了心中的裁决天平之上，给予他属于王者的骄傲和信念。
“身为一切之恶的你，反倒跟我讲起这些大道理来了？毁灭和终焉，不就是你所期待的结果吗？”无错不跳字。凯撒冷然笑道，“还是说……你在否定？”
“绝非如此。”一切之恶否定道，“毁灭和终焉只是必然的结局，期间的过程倒是很有趣，我对你心中的恶十分感兴趣，如果能将其诱出，味道必然甘美无比吧。”
“yin*出来的瞬间，就是决定胜负的时刻吧。”凯撒哈哈地笑着，黑影给予默认，天王大大方方地承认，“如果在一个月之前，你要是跟我说这些话，说不定我就已经中招了呢……可是如今已有不同，所谓的自我审视和追索，其实也是寻找答案的过程。”
年轻的王继续说道冷血怪物也好，杀人狂魔也罢，我不认为我有做事情，这个世界何曾无辜过，家人变成滥杀无辜肆意掳掠兽人的畜生，那他们也是畜生，死掉也是活该倒霉，家人变成那样，他们也是有绝对的责任的，世界上还没可以自称无辜的家伙。”
“这是你的理由吗？听起来实在是虚伪，此世之恶中记录了很多卑鄙无耻的言论，我看你也不差了。”黑影闷声道，“要杀就杀，哪来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