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真实的谎言，那时的真相（第2 / 3页）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事实上，天选之王的传说，只是魔女之夜阴谋的谎言。”

“她为之奋斗的理由，忍耐一切痛苦的理由，完完全全是如烟云般虚幻。”

“当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认识到我将一个无辜的少女关进了名为王座的囚笼，毁了尤瑟的女儿的一生的时候，我变得无法原谅自己，为了整个人类牺牲掉一人的幸福，这到底值不值得……我离开了布列塔尼亚，四处游荡，有一天，我来到了北地。”

“那就是你我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你那时只是个小孩子，却在毁灭性的雪崩面前，为了救我而不顾自己的生命……你知道吗？虽然这在你看来只是生命中的一次伸手，但这却给了我太多的触动，哪怕是为了这一道善良的光芒，我也不应该放弃什么，这是我必须担负的天命，我们承受的痛苦，都绝非毫无意义……”

“我回到了布列塔尼亚，比从前更尽心尽力地扶持她。帮助她，改变她，尽力改变我已经铸就的错事。我着手准备对抗阿赖耶计划的新措施，那时我突然意识到，狮鹫山脉向北的辽阔北地是政教高度合一的国度，如果有一个王者能够将散乱的北地统一的话……”

“而所谓的选王之剑，也就是石中剑，早已经植入在了尤瑟王的体内，剑上烙印着魔女之夜写出的完美的王者的人格程式。在尤瑟王的体内，每时每刻都在改变着她的言行，让她的国策，她的思维，她的想法更像是一个完美的王者。这是魔女之夜的计划。”

“但是这样的尤瑟王已经不是尤瑟王了，她是一个被石中剑上的术式控制的傀儡呢。”

“我取得了她的信任，阿赖耶计划必须被终止，于是在一次出猎时，我刻意营造了尤瑟落单的机会，我袭击了她，硬生生地把石中剑从她的体内抽了出来——圣光之力让她活了下来，但是石中剑已经与她的命脉合二为一。她受了重伤。时日已经不多了。”

“恢复了理智的她摆脱了石中剑的控制，但是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但是她却虚弱地笑着对我说谢谢……毕竟是我唤回了她的理智，让她能够宁静地死去，而不是如傀儡般活着。”

“她对我说，她有放心不下的地方。她的女儿不足以撑起这个国家的未来。”

“然后发生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我来到你的身边……认出你的一瞬间，我无法用语言描述我的心情，第一次觉得命运是何等的美妙，让我与你有这样不可破灭的羁绊……”

“总觉得有些悲伤呢。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却不知怎么下笔，舍不得你呢，凯撒，再写下去我就要哭出来了……凯撒，当你看到这些的时候，我想必已经死掉了，阿尔托莉雅那个孩子就交付给你了。我将一切都告诉你。剩下的，请你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我已经无法偿还自身的罪孽了，但求你能够让她少一点悲伤……”

“凯撒，你一定要一直幸福地活下去啊……其实有一件事情，我很久之前就想对你说了。在这最后一次对话之中，一定要表述清楚呢——我爱你。”

“日……”凯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是你真死了，我岂不是要哭死啊。明明写得这么烂，大部分都在讲阿尔托莉雅的事情，就跟我说这么几句话……”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想要拒绝，但是一个念头却从我的脑海中产生。虽然暂时阻止了魔女之夜的计划，但是以她们的行动力。很快就会卷土重来，所以我……”

“我答应尤瑟，辅佐她的女儿成为新的王。我抹去了石中剑上的人格烙印，设计了天选之剑的戏码，阿尔托莉雅在所有人的欢呼中拔出了连拉塞尔主教都不能拔出的石中剑，成为了新的王——至此，魔女之夜几千年的安排和计划都被我打乱，天选之王的名头被阿尔托莉雅取得，石中剑也落在了她的手中，并且亚瑟王的名头已经通过拉塞尔主教的口引起了教皇厅乃至其他圣地的注意……之后，我辅佐着她一路征战，十年间，十二场大战战无不胜，她的名声越来越响——是啊，她的名气越大，天选之王的传说越广，魔女之夜想要夺回石中剑重新启动阿赖耶计划就有越多的顾虑……”

“是啊……这是我此生为数不多的以杠杆撬动星球的巧计之一，只是一个小小的计策，就要整个魔女之夜恼火不已，几大圣地都成了我借势的对象……但是阿尔托莉雅却成了牺牲品，她自觉是天选之王，不仅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却将那当成了毕生的使命……当我发现了的时候，尤瑟托付给我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了理想和自我牺牲精神极度过剩的骑士王。”

“她没有像她母亲那样被石中剑摆布，却像她母亲那样，成了一个傀儡。”

“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从来都是独自前行，她放弃了一切，只为了一个传说……而那个传说只是一个谎言。她自以为是天选的王者，她背负了所有的职责，因为她相信唯有她能做这一切的拯救者，拯救这个王国渐渐失去的辉煌，拯救这个国家彷徨的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