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只剩下心疼(第2 / 3页)
因为我左手不能动,只有右能活动,所以揉搓的很慢,等我给他涂完药,发觉他竟睡着了。他昨晚一夜没睡又是一场恶斗,又在警察局耗了一上午,肯定累坏了。
我把床上的棉被抱了过来,给他盖好。出了卧室,水刚好开了。关了火,我又打开冰箱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中午吃了没有?
这一刻,我那还记的他如何伤我的,只剩下心疼。
我走上去,手轻轻的抚了上去,除了背部,肩头也有一块,眼里不由起了一层雾气,“是不是很疼。”
邹子琛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很快转过身来,我忙垂下脸,隐掉满眼的心疼。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他说的毫不在意,“药在床头,拿过来。”
我去床头拿药,他趴在了软榻上,说道:“先点那瓶红油,再涂药。”
我走进去,随手关了门,这才看到他手里拎着两瓶药。
“去医院看了吗?”我问。
他没理我直接进了卧室。
为什么他这么拽,明明伤我最重的人是他,他却一幅像是我欠他似的表情。
我就是犯贱,干吗要那么关心他的死活呢?
“哦,”我把药从袋子里拿了出来看了一眼,走到软榻边,先把那瓶红油拆了包装,把另外一瓶药放到玻璃圆桌上,蹲到他身边,轻道:“一会可能会疼,你忍一忍。”
邹子琛的背后除了那两道触目惊的淤紫,左肩上还有一片旧伤疤,像是烫伤又像烧伤,以前也见过只是没这么认真看,也不知道是怎么伤的。
我拔了红油瓶盖,在他背后伤处滴了几滴,然后用指腹轻轻的揉搓,一边吹着气,忍不住还是问了他一声,“疼不疼。”
他脸朝里趴着,所以我看不到。
“不疼,”他回道,声音轻柔了一点。
我轻叹了口气,走进客厅四处看了一眼,跟我走时一模一样,玻璃茶几上杯子摆放的位置都没变,心里莫明的泛起酸涩。
我在客厅愣愣的站了半晌,也不见邹子琛出来,便卧室门口挪去,左右看了一眼,也没见到人影,应该是进浴室了。我转身去了厨房,冰箱里是空的,好像很久没开火。也是,他昨天才回来。
我想给他倒杯水,水壶却是空的,我很自然的接了壶水,开火烧水。
“过来帮我擦药,”他在卧室门口喊道。
我转身,见他腰上只缠着一条浴巾,毫不避讳,让我有点尴尬。我关小了火,慢吞吞的走了过去,他已转身进了屋。我进卧室,见他擦拭着头发,后背有一条很长很粗的淤青黑紫黑紫,一看就是木棍的痕留。我心丝丝的疼了起来,这得用多大的力道才会留下这么重的淤青……会不会有内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