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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许久,趁守门人打瞌睡地空当,揉了揉酸麻的膝盖小心的起身,悄悄将木牌置于沈母的灵牌之后。
然后又迅速回归原位,只见她朝沈母灵牌方向叩了三首,嘴中似有呢喃。
“沈青梧,愿你下世安好。”
少女的眼皮动了几下,沈青梧在一旁等待着她醒过来。
梧桐树枝叶繁茂,撒下了一片阴影,喜碎的光斑透过枝叶之间的缝隙撒在地下,大小不一,形状各异。
入了祠堂,管家同看守祠堂的下人招呼一声,让他务必守着祠堂直到天亮。
其实管家是在变相同人说让他守着沈青梧,不可有丝毫懈怠。
因时常有做错事的人被罚过来,所以那人不需人提点也知怎么做。
众沈家先祖地排位前,沈青梧跪在蒲团之上,目光低垂,腰脊却挺得笔直。
见这里已不需他了,管家便急匆匆地走了。
当少女那双眼睛睁开的时候,浑身剧烈的抽动了几下。沈青梧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极深的恐惧,那是从死亡边缘回过劲来的后怕。
“你醒了”,沈青梧道。
少女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双眼直直地盯着上方没有焦距。
她往少女脸上拍了几下,少女才缓过神来,在几声剧烈的咳嗽后,沈青梧总算能听到一声顺气的话了。
祠堂这只那么一个固定的人守着,再加上地处偏僻,所以很是清冷,灵牌前的两坐灯盏时明时暗,时有灯花落下。
沈青梧逡巡了好几圈方才找到了沈母陈壁君的灵牌。不是靠中靠前的位置,只是在一角落里,她瞧着那灵牌不知作何感想。
午夜时分,沈青梧原闭着的眸子陡然睁开了,眸间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的倦怠。
少顷,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木牌出来,轻轻抚过木牌上凹陷的字迹,是“沈青梧”三字,下首处还有一串细小的字迹,若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视了去。
那小字其实是一排日期,即“沈青梧”身死之日时辰。这是她背着豆蔻,用簪子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也算全了她的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