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5(第2 / 3页)
夏岩今日依然是宽松的白色长袍,外罩雪青色薄如蝉翼的纱衣。头发以同色丝带绑起,又簪着支白玉簪子,翩翩少年郎,清隽秀雅,皎然高华。
同是魏晋名人,潘安的气质与嵇康的气质完全不同,放在一起却又格外的和谐。
两人盘膝坐到回廊之上,横琴于膝上,信手拨动着琴弦。嵇康的表情俊迈豁达,仿佛已经摆脱了皮囊的束缚,超脱了尘网。潘安的表情则是疏落辽远,似乎追忆着不可得的过去,满满的对先人的景仰和追慕。
檐外秋雨沥沥,水滴顺着竹稍流下,亦染了一层碧色。
一曲结束,潘安对着虚空深深一揖,然后举起酒坛。半坛酒倾于地上以敬先贤,随后举起酒坛,半坛酒倾江倾海地倒来,倒有一半洒在衣襟上,而后他抡起衣袖抹掉下颚上的酒渍,长身而去。
赵延沛掐着他的腰,压低了声音调戏道:“好啊。这会儿爱卿给朕更衣,等晚上朕与先生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嗯?”
夏岩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低头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换完衣服化妆老师又给他戴上头套,修了下眉毛,上了点妆。
出来时夏岩眼睛都直了,心扑通扑通地跳,恨不得立刻扑他倒。
赵延沛穿了一身群青色的棉布长袍,镶钳着白色衣襟,广袖疏襟,极是潇洒。及腰的长发用一根粗布巾带随意地扎了起来,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股魏晋名士的旷达放逸之气。
这厢,嵇康倒于山石之上,挺拨的身姿,洒脱的举止,恰如山涛所评价: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柯导连声叫好,招呼大家准备场地,开拍刑场那一镜。
夏岩也去换装,等弄好出来,场景都已经布置好了。
为了缓解赵延沛的压力,第一场柯导让夏岩陪赵延沛拍。这场戏也是编剧后来加的,表现潘安与赵延沛神交的镜头。
多年以后,潘安来到竹林七贤曾喝酒清淡的精舍里,在嵇康曾经坐的地方弹奏了一曲,以表达自己对他的仰慕之情。
虽说是隔空对话,但有同框的镜头,所以导演干脆让两人一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