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1 / 3页)
日日相见,挖心割肉之痛就没个头,求爷体恤。”
此时绿莺是坐在椅上,冯元站着,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出现的西洋景,可这回出走的一遭,甚么没经历过,别说她坐他立,便是她躺他替她盖被子捂脚趾头搓脚心都是有的。说这话,本
些一道道的屏障,将他与她的情分斩长一段一段,还能剩甚么了?那时还有她李绿莺甚么事,恐怕见了她,冯元都不一定记得了。
见她不答话,冯元碰了碰她肚子,没觉异常,又用手背贴在她额头上,问道:“累着了?要不找个大夫来瞧瞧?”
绿莺霍地抬起头,直勾勾盯着他,缓缓摇头一字一顿道:“肚子好着呢,是心不舒坦,像被剜走了。”
屋内一霎寂静,后头的春巧从开始的愤愤变成了忐忑,恨不得在背后推一推姨娘,提醒她别瞎说话。可老爷正在面前虎视眈眈地望着姨娘,她是半点都不敢动弹。
“春巧下去。”低沉的一嗓子后,屋内再无外人。
秋云无奈地跟着走了,春巧立在绿莺身后,憋屈地直嘟嘴。
冯元闭目养神,未曾察觉到一干女人间的暗流涌动。直到屋里静了许久,他才睁开眼,看了眼天色后,咂了两口茶,将茶盏放到桌上,立起身撇下一句:“爷乏得很,伺候爷去歇歇。”
往内室走了两步,发现背后没动静,本该响起的脚步声没有响起,他定住脚,奇怪地回过身去,见人还在老神在在地坐着,皱眉催道:“走啊。”
当看到绿莺将脸沉得犹如秤砣一般时,冯元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往回走了几步,立在身旁,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红着眼圈儿委屈答答的受气媳妇模样,他眉头皱得更紧,关切道:“怎么
了,是肚子不舒坦了?”
眉头皱得死紧,额头上挤出的一个“川”字颜色晦暗,冯元脸有些发沉,垂着眼帘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会功夫就不对了?”虽说一头雾水,可
也能听出她话里的异常,他有些不悦,那口气阴阳怪气的,不像是身子不舒坦,腹诽这女人又是哪里不满意,刚一回来又开始作了。
他脸色的变化,被绿莺自动理解成是恼羞成怒。这让她更加感觉憋闷,明知接下来的话出口后,会让他生怒,可她仍是不想忍。有一句话说得话糙理不糙——有的话就跟屁一样,不吐
不快,否则能憋死。
“如今妾身容貌身条皆无,远看如酱缸,近看满脸横肉,老爷嫌弃也是正常。可求老爷看在往日情分上,能给个体面。她若住在这玲珑院,妾身甘愿让贤,搬到个狭窄院子便好。否则
绿莺心头的火能窜上房,在她眼里,刚才冯元应双荚的举动已然称得上是“言听计从”四个字了,一个丫鬟的话,他能这么听这么在意,这还没圆房呢,就这么体贴了。从刚才他话里的
意思能知道,老夫人当初给他送过人,虽不晓得在自己走之前还是之后,但冯元确实没要。
可如今呢,美人儿送上门了,哪个男人能拒绝。况且自己还是个浑身浮肿的孕妇,最近更是未曾真正地与他行过房,跟一个正值花龄的曼妙女子相比,高下立现,冯元又不瞎,也不是
和尚,更不是情圣,还能为了她即便饥饿也要忍着不吃滚到嘴的肉?何况他对自己,情分也不算深,情圣一说更是无从谈起。
饶是如此,她也不想委屈地将酸水往肚里咽,她很清楚,与往后比较,此时正是他与自己情分最深的时候,此时不表明她的态度,等将来?哼,等一个双荚,两个双荚,十个双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