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什么情况?(第1 / 2页)
那个护路工还挺淳朴,看见陈岩给自己敬了军礼,不知道怎么反应,就也学着陈岩的样子,张开右巴掌,举到耳朵边。但似乎又觉得不妥,又尴尬的放下了。
似乎是看着陈岩这个小伙还是比较面善。那护路工终于开了门,还没等他说什么,孙天炮和猴子就一个箭步冲进屋子,抱起饮水机上面的桶就仰天狂灌
陈岩有点恼,骂道:”你们他娘的有点出息,注意群众纪律,有点军容军纪“”
这一天的中午,当我们正要决定安营扎寨时,眼尖的菜芽看见了前面不远处,安静的卧着一条铁轨。
我不禁眼眶有些湿润,我们终于走出了该死的沙漠。还没等孙岩招呼,孙天炮和猴子就率先冲了过去,趴在地上对着光溜溜的铁轨,就是各种亲热。猴子一巴掌拍在钢轨上,像是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前女友:“狗∷∧,..日的,终于看到你啦,可想死老子啦”
孙天炮更夸张,看着陈岩,感情激动的问陈岩道:“队长,我觉得这节铁轨我们七局应该收藏,它见证了七局2仓库特勤小队的几个茬子,在变态楚胖子的摧残下,不畏饥饿,不畏疲劳,不屈不挠的艰苦斗争”
“行了行了”陈岩不客气的打断孙天炮的话,“我看也不用休息了,咱们向东走,说不定一会就能碰上一个铁路养护所。”说着,便招呼着孙天炮开路。
我们仿佛什么都忘记了,我仿佛已经看见了香喷喷的红烧牛肉盖饭。
弹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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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熄火的坦克又加上了燃油。我们又爆发了最后的精神,向着香喷喷饭菜和柔软的床奔去。
沿着铁路,又是行进了将近3天,我们最终我们来到了一个铁路巡查站。走进站里唯一的一间房子。怎么说呢,这就是一间房子。油漆成了黄色。孤零零的卧在铁轨的身旁。
孙天炮已经迫不及待了,迈开大步,几步就走到巡检处的窗前,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
这时,屋子里面站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铁路工人,站了起来,隔着满是尘土的玻璃,正好和孙天炮对脸。孙天炮也觉得自己冒失了,赶紧赔笑:”老乡,我们是工农子弟兵,刚在沙漠里执行完任务。跟你这儿弄一碗水喝呗。“看见我们长枪短炮的的架势,一脸的风尘仆仆,和叫花子一样,护路工好像被吓到了。就这么隔着玻璃,也不开门,审视的打量着我们一行五人。
我心说怎么了?这里的双拥工作这么差么?孙岩喝住孙天炮,自己整理一下衣襟,将枪背在身后。走上前,向着护路工敬了一个军礼,中气十足的道:“您好,我们是附近演习的队伍,路过这,想在您这里喝点水。谢谢”
俗话说送别多基友,边塞出愤青,我忽然特别理解所谓边塞诗人的抱怨,常年驻守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没广播没电视,手机没信号,是个人都会崩溃的。
我们已经在漫无边际的沙漠里行进了十五天,对于我们来说,生理和心理都已经逼近极限了。
我觉得自己的形象肯定差极了,不知道邋遢到什么程度了。不管怎么,出去后一定要找一个地方,痛痛快快的洗个澡。胡吃海塞一顿。我心里这么盘算着,转过头去看孙天炮。他将枪横着扛在肩上,吐着舌头,大口的喘着粗气。活像是基地里那几条德国军犬。
压缩饼干吃完了,最后让我觉得无比恶心的沙蜥,我也能咽得下。因为就这东西,还不能保证每顿都能吃得到。
几个人风尘扑扑,最后已经失去了迈开步子的意识,完全是靠着最后一点意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