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起死吧（第2 / 2页）

梦里的她，还是是十五岁，情窦初开的年华。

上元节那天，奇巧灯彩点缀着整个京城，各家各户的少女都会去放河灯。

出于对外界的好奇，她也跑到灯市上玩，学着其他女子到秦淮河边，放莲花灯。

忽然间，她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抬头看去，便见到一位俊美得近乎妖异的男子。

他孑然一身，虔诚地将两盏莲花灯放入河中。

他想拉住她，却只抓到一片碎裂的布帛。

殷湛在喊她，无数人在惊叫。

狂风灌入耳中，带着冬日特有的枯败。

董清歌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不想听。

她太累了。

看他身上的飞鱼服，她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她太痛了。

可是，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董清歌闭眼，往下急坠，裙袂随风翩飞。

颊侧的笑颜晕染开，绚丽到极致，又在转瞬间凋零，如一幅残破的画卷。

董清歌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