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儒雅少年（第4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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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些又不是怪你，我这么懒的人暂时还没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周至言轻轻的说着。
他没有脸说出这句话。
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完美得都快不食人间烟火的儿子是被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
他想怎样，他就怎样。
周至言的这小小的半生，优异得不像话，被无数人羡慕着，简直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的复刻版。
可他真正放肆的那几年是易碎给他的。
会怪，起码还是在乎的。
可他根本没那个心思。
周老爹明显怔住了。
“你觉得我应该乖巧懂事，那我就聪明听话。
你觉得我应该彬彬有礼，那我就温文尔雅。
可以做自己，可以撒娇，可以耍赖，没有人要求他应该做什么。
如今，他早已麻木，按照这个模板生活了十几年，他本该是怎样的早就忘了。
周老爹颤栗着，连手都无法正常举起，“儿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反反复复重复着对不起。
周至言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自己哭得像个孩子的爸爸拥入怀里，十几年，他很少和他有这样的亲密接触。
你觉得我应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那我就做你要的好学生好孩子。
你需要的，我都去了，为什么你还要惦记一个抛弃你的女人？嗯？你告诉我，有我，还不够么？”
周至言说这些话的时候挺平静，好像平常随意扯两句的聊天似的，可却在周老爹的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我…我……”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变成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