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For Twelve Day】(第1 / 2页)
扉间付出了他的诚意。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扉错果断缩回手,怔怔地凝视自己张开的两掌,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打量扉间,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和凸起来的小腹,做出了抉择。她将手按在小腹上,双手交叉重叠,感受着睡醒了的孩子的拳打脚踢,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太可爱了的,她的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在叔嫂之间互相谦让红豆糕的这段时间内,扉错少女已经清空了她面前的全部优质甜品,满足地仰起脸崇拜地望向水户,目光闪烁,一看就是又在学些不该学的东西了。
柱间成婚后也一直带着扉间吃饭,直到扉间成年,他们夫妇又有了树里,这才各自单过,但是一起聚餐的时候也不少。后来柱间丧妻,作为忍者来说几乎毫无天赋的树里,在烹饪方面的天赋也清奇得让柱间都胃疼了好几天。千手与宇智波结盟前夕,柱间续娶了水户,新来的女主人极大地锻炼了千手兄弟的厨艺。
所以说,扉错到底又在思考什么可怕的东西啊?
扉错此时想的东西并不可怕,和黑暗料理也没关系。作为孤儿,无人教导,她确实不太会做饭,至少还是能够把食材弄得不焦不生可以凑合着吃的。她想的是,虽然并没有什么真实感,可是和扉间已经结婚了,真的要搬到他那里去住么?
那边的事情发展到了水户揪着扉间的耳朵念他,零零碎碎的词组从她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在脑海中没泛起什么浪花。“……夫妇……照顾……收起……孩子气……父亲……丈夫……保护……责任……尊重……不许……禁止……也不能……如果你敢……还不快去?”
【For Twelve Day】
扉错是孕妇,有着充足的理由吃完就吐。水户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次一边走神一边做的饭实在是有失水准?可她今天就是想任性一次,偏不重做。被黑发黑眼的少女与红发碧眼的嫂子同时温柔地注视着的扉间感到压力很大,特别是看到扉错发现自己笑容不够温柔,而特意向嫂子调整过之后。
胃疼,可是不敢不吃。以前被这么对待的是大哥,大哥对于食物的不挑很可能是被大嫂锻炼出来的。
面无表情地一个人吃掉三人份的晚餐,正想提出告辞,水户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一拍手,很不好意思地说:“啊拉啊拉,居然忘记了呢,我可是给你们准备了甜品的。”战国第一快男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拒绝,这位火爆人-妻已经冲出和室走向厨房。
二代目火影视死如归地坐回原地。算了,嫂子拿他发泄大哥去世后的愤懑总好过别人。漩涡家的熊孩子属性仿佛都是与生俱来并持续终生的,他们兄弟的母亲当年也是这种画风,而且看起来大哥似乎很好地继承了来自母亲的熊属性。现在他只好祈求超任性地甩手走人的大哥,扉错不要再向大嫂学习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当她意识到话题进行到了“还不快去”的时候,扉间都站在了她的面前。身高超过六尺的扉间对她来说,太高了,她仰头仰到发尾垂到了地上,还是只看到了他的下巴。经过了短短一个白天的时间,那里冒出了短短的白色胡子茬,这让他的头看起来有点像白色的毛线球,很想摸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真的摸上去。扉间站着没有动,在她的手凑近那一刻有向后仰头躲避的动作,可是那个动作在发出的同时就停了下来。活过了战国年代,靠着小心谨慎挺过了无数危机的感知系的强大忍者克制住了“使自己的要害部位远离他人”的本能,一时冲动的小姑娘就这样如愿以偿。
脸颊还有下颌,就在掌心,新生的胡茬刺得人痒痒的。柔软白皙的小手不止一次,曾经捏碎过喉结更下面一点,那脆弱的喉管。喉管两侧旁开二指,胸锁乳突肌中点,蓬勃跃动着的,是向全身各处输送心脏泵出的新鲜血液的颈动脉。只需要指缝间夹着的一片薄如蝉翼的锐器,鲜艳的红色喷泉就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让一个灵魂升天。
如果向上,纤细的手指缠绕少量风属性的查克拉,便足以撕裂口腔。一手向上,一手向下,轻轻用力,恒牙32颗,乳牙28颗,一片一半,一览无余。更上方的眼球,更是公认的最脆弱的地方,杀人不择手段的忍者们,什么时候放弃过攻击这么好用的破绽?还有头顶百会,脑后风池,不胜枚举。
发际线与锁骨之间的头颅呵,不过是小小的方寸之地。可是如果不是付出极大的信任,哪个忍者能够容忍他人将手放在自己的命脉之上,将生死寄托于他人的一念之间?
大哥大概一如既往地不想让他过得好点,水户很快就端着两个盘子回来了,甜甜的奶香远远飘来,扉间察觉到身边突然发生了什么变故,瞥向扉错,顿时满脸黑线:在甜品面前,宇智波家的小姑娘毫不犹豫地猫化了,圆滚滚的大眼睛blingbling地闪闪发光,两只猫爪按在桌子上,前肢伏低后肢弓起,已经做好了随时扑过去的准备。
水户笑着把两个盘子都放在她的面前,揉了揉她头顶质地坚硬的炸毛,成功地把炸毛猫揉回了小姑娘。然后草莓大福三色丸子抹茶酥以惊人的速度消失。以扉间目测到的情报估算,如果她的飞雷神苦无也能保持这样的速度精度与准度的话,说不定还能开发出飞雷神斩的新阶段。
顺便,满满两碟子的甜点呢,看起来和粗制滥造的晚饭毫无相似之处的甜点,虽然不爱吃,可是真的一个都不给吃么?大嫂你到底有多偏心你的弟子?
好像这才注意到他那哀怨的眼神,水户嫌弃地挟给他一筷子红豆糕,中途很明显在犹豫要不要把它放进自己嘴里,最后保持着满脸肉疼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把它搁在了扉间的食碟上,而且并不掩饰自己现在后悔了想要重新夺回的意图。终于,她还是夺回了红豆糕,并换了个绿得可疑的绿豆糕。
果不其然,青芥辣味。大嫂,您今年贵庚啊?是不是和纲手的弟弟绳树同岁,还没到脱离“幼稚”这个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