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十日】(第2 / 4页)
于是扉错阴测测地继续调配劣质香料荼毒彼此的鼻子,扉间是感知系,嗅觉比她灵敏,也就是说气味完全可以用互相伤害来形容的熏香,对扉间的刺激肯定比她更强烈。女忍们在顶着艺伎游女妾侍之类的马甲时,通常会视情况决定来一发真枪实弹的战♂斗还是只来一发幻术解决战♂斗,这和女忍心情与对方颜值魅力等综合素质有关。扉错正处于疑似搞事成功的兴奋之中,解开扉间的领口,照着锁骨啃了几个牙印,看他确实没反应,就准备功成身退,然后往火影楼发催款单了。
她当然没真的打算对扉间做到底。终结谷一战斑去世后她意识到柱间对她多有纵容,小作了几回。就算她一再搞事试探,柱间好脾气,也没把她怎么样。放倒扉间只是为了出一时之气,真的闹到不好收拾,她也没脸见柱间。类似不被关注的熊孩子想要搞事吸引家长注意,但没有做到杀人放火那种地步的:杀人放火就不是熊孩子了,是罪犯。
他是做好了“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心理准备来的,根本没想过还会有“一言不合就开车”这种可能发生。看到披着松子格子的马甲的扉错一本正经地按照程序,调香烹茶,刻意等她先喝一口示意没有毒,才不耐烦地接过,等她进入正题。
不是扉间太小心,扉错的五官和她父亲特别相像,笑容承自母亲的温和无害。可是同他本人的“卑劣様”相对应的是,温和微笑夫妇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切开黑。
扉错父亲不用说,在世期间,虽然时任宇智波一族族长的斑早就被大哥说动有意结盟,可是多少年间一直没能成行,究竟是谁在影响斑的决定,可想而知。
那个男人心思诡谲,鬼念头转得极快,还总走些歪门邪道,要不是自己不停点亮黑科技,最后突然爆出保密很深的时空间忍术,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就这样几乎立毙当场的重创,回家后他都能成功让那个死弟控换上他的眼睛,这是个二十年如一日让人防不胜防的男人。
扉错母亲当年是制毒解毒的一把好手,即使以千手仙人体对毒素的天然克制,依然会被这个没有查克拉连忍者都不是的普通妇人指哪打哪,群死群伤不在话下。而这样做的时候,似乎本职是个救死扶伤的医者的女人丝毫不改虚伪的微笑——看到这么一张熟悉的笑颜,曾经身为受害者、要不是大哥拼死驰援夺回他一条命,现在早就坟头草比人高的扉间有可能不提高警惕么?
进门没有受阻,被嫌弃的扉错依然被默契地无视着。她不知道,这次真的不是被无视,而是她的潜行段数太高,门卫根本就没发现她进去了。于是她气鼓鼓地走到演练场,做些不费脑子的锻炼,比如手里剑术的修行。
若说对漩涡少年有什么深刻的感情,有什么非卿不嫁非他不可的执著,其实也没有。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青春期少年少女常见的“我哪里不如别人?”的心态作祟,普通的手里剑果断地扔出了起爆符苦无的效果。
她以柱间大人的黑长直发誓,一定要将下一个出现在眼前的单身男人追到手。
也不知道是谁的不幸,第一个出现的单身男人,是打酱油的扉间。
天可怜见的,扉间真的只是路过打酱油的。偶尔会来忍者学校授课的他讲课完毕,记得要捎一瓶寿司用生鲜酱油回去,急匆匆地离开忍者学校的路上,听到演练场的异响,过来看看。
扉错的笑容让扉间回忆起她的母亲。时间过去太久,那个女人又鲜少现于人前,外貌早已模糊不清,但是她温柔的狠辣让人很难忘却:这样说吧,要不是斑拦着,泉奈去世后,她激愤之下,估计会用外人难以想象的阴招,杀死全部千手。虽然不记得人了,可是有组短语时隔多年他还印象深刻:“基因层面灭绝”。
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非常微妙,被她注视会让他产生自己是个早已作古的历史人物的想法,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止是他,她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早就盖棺定论的旧时风景。论战斗力,把她放在战场上完全就是送人头去的,可是她却从来不是弱者。一旦产生什么非做不可的想法,多半就有将想法实现的规划和执行力。
可惜她有个致命缺点,那就是天上天下,她的眼里心中,只有扉错父亲一个人。如果她当初不曾因为痛失所爱而方寸大乱,被强烈的感情冲昏头脑跑来送死,而是按照她一贯的谋定而后动的作风行事,现在大概真的不会有一个姓千手的人幸存。父母皆如此阴险,扉错因为是孤儿失了传承,可是本身天赋又能差到哪里去?由此可见,最高级别的警戒与监视,绝不会是冤枉她了。
不过说实在的,由于参照物没选好,他还是太高看了扉错的水平,也太低估了柱间与水户多年来的洗脑:木叶是扉错唯一的归宿,她不可能会对木叶做什么。当然这不妨碍那孩子准备对他千手扉间做什么。扉错事先服下解药,想要兑一组使人丧失行动力的迷香。不意她那些药粉,曾经被扬屋的同事不小心弄撒了几样。同事心虚,悄悄地往里面掺了同样颜色的粉末凑数。于是并不知道原料的成分发生改变的扉错,成功兑出来了解药无效的新成品。
从后来的实际效果看,作用大约介于迷药和春-药之间,中招的扉间失去意识再起不能,而她却似乎毫发无损。
扉错有一瞬间的表情空白。即使她这样坚强的性格,也感到了绝望——扉间这个脸上写着注孤生的男人,基本上属于不可攻略名单。这个男人,虽然是单身没错,可是无论正着看还是倒着看都是那种会单身到世界末日的人设,不可能爱上她。
要不然她怎么是宇智波呢,再温和也是个宇智波。她咬了咬唇,血脉流传中不曾改变的执拗涌上来:既然这个男人不会被攻略,那么至少要攻了他,这样也算追到手,完成誓言了。
命运的丝线就这样设了个套,把两个人的脚绑在一起,来一场命中注定的二人三足。
他当然不知道,从未见过父母的扉错,她的心中并没有父母的具体形象。对她而言,“父母”一词的含义,和“六道仙人”“和平”差不多,是一种象征着“美好”的期待。没有谁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期待去杀死有意无意照顾过自己的人。
对扉间来讲,接下来的发展始料未及,用“阴沟里翻船”来形容并不为过。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目的,就是睡他:或者说制造出睡了他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