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绑局长舅舅(第2 / 9页)
“我去叫她。”大布衫子说。
水香来到小顶子住处,她正摆弄子弹壳,他说:“小姐喜欢米子?”
“唉,吐陆陈了。”
“大当家的……”秧房当家的问是什么病。
“老病,翻。”
“哦,咋又犯啦。”
“踢坷垃着了凉……这回比较重。”
秧房当家的叫红眼蒙亲自将信交给陶奎元,强调一遍交钱的具体细节,恫吓道:“如果不按期交钱,撕票。”
“是,是。”外陋内险且诡计多端的红眼蒙,装出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暗自庆幸派他去送信,离开胡子窝,再也不用忍气吞声苟且度日,恨不得立马就离开匪巢,他说:“大爷,我这就走了。”
“等一会儿,”秧房当家的把他喝住,让胡子割下艾金生的半片肥厚的耳朵,扔给红眼蒙道:“带给陶局长。”
艾金生疼得像被杀的猪一样嗷嗷惨叫,捂着鲜血淋淋的伤口,潸然泪下道:“告诉奎元,早点送钱来。”
“姐夫放心。”吓得屁滚尿流的红眼蒙,包好艾金生的耳朵揣入怀里,像猎人枪口下脱逃的兔子似的,仓皇逃遁而去。
秧房当家的想起上次犯病,说:“祁小姐不是会挑翻吗?”
“挑了,见轻,可没好利索。”大布衫子说。
从艾家窑回来大柜天南星就病倒了,症状还是跟白狼山那次症状一样,他说:“又是翻。”
“大当家的,叫祁小姐过来吧。”大布衫子说。
“嗯。”天南星同意。
胡子绑票也不是每每勒索都能成功的,红眼蒙一去没复返。绺子派人送去第二封信,第三封信,艾金生两只耳朵和六个指头被割去,仍然未见陶奎元送赎金来。
水香大布衫子过来同秧房当家的商讨对策,他说:“红眼蒙再没信儿?”
“没有,肉包子打狗。”秧房当家的说一去无回。
“陶奎元……”
“瞧这架势,不管他舅的死活啦。”秧房当家的分析道,舍命不舍财的票家也是有的,过去的绑票中遇见过。处理的方法,撕票。一无所获放人丢绺子面子,这个口子不能开,他说,“要不然跟大当家的合计一下,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