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第2 / 5页)
谢宁却不由甩了他一记眼刀,冷声道:“可也不能任由他如此下去吧。我已有婚约在身,他又何必再为我费心。”
萧衍闻言,便是目光一闪,暗暗打量了一番谢宁面上神情,方才轻轻叹息道:“感情这回事,从来不由人。要真是像你说的这般容易,我又何必如此烦恼。”
话音落下,他便也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尚未入口,却又忽然站了起来。
谢宁心觉莫名,抬起头来,便见他已抬步向外走去,一推门便叫住一名过路的伙计径直吩咐道:“拿两坛寒潭香来,不——还是拿一壶杏花酿吧。”
“哎。”
两人一路走着,却是经由萧衍提议去了澄阳楼。未到饭时,腹中倒也不饿,是故桌上也就要了一壶香茶,两碟子糕点而已。
谢宁心中烦闷,抬手倒满一杯茶水,仰脖便是一饮而尽。
坐在她对面的萧衍见状,便不由目光一闪,眼观鼻,鼻观心,却是不曾主动开口。
谢宁连喝了三杯茶,浑身上下却仍觉烦躁得很,也不扭扭捏捏,转头便向萧衍抱怨起来,毫不矜持羞怯地直言道:“咱们好歹也有半年的交情了,我拿萧大哥当自己人,可你对我却是太不坦诚了些。”
她记得清楚,在浮微寺那晚两人深夜谈心时,萧衍可是对她说得清清楚楚,什么秦峰另有心仪之人,还有顾晴菀误对她产生敌意等事。
那伙计应声而去,萧衍便又转身坐了回来。谢宁虽见他神色如常,心中却仍免不了有些担忧,稍一犹豫,便小心翼翼地探问道:“你还没放下吗?”
“自然是没有,”萧衍唇角一勾,一双桃花眼里却不露半分笑意,轻声自嘲道:“我倒是想放下。可惜……”
谢宁见状,便也知趣地不再多问。
不多时,萧衍先前所点的酒水便上了桌,梨花木的托盘上摆着一把银壶,旁边却只放着一只酒樽。
谢宁不由皱了皱眉头。
谢宁当时没有怀疑,是直到从秦峰口中得知对方的心意后,她才恍然觉出萧衍对她的刻意隐瞒。
而那时根本就是发生在秦峰自燕地回京后的事了。他们行事方便,自然就不会有太多顾虑。
如此情形之下,萧衍还如此遮遮掩掩信口胡诌,未免就太不讲义气了些。
她说得理直气壮,可萧衍听来却只是微微苦笑,也不等谢宁再出声埋怨,便径直摇头道:“你有所不知,我当时也是情非得已。”
说着,他便不由深深地看了谢宁一眼,话音微顿道:“秦子岳的性子你也清楚,我哪里摸得准他的心思?何况这本来就是他自己之事,我若是越俎代庖,反倒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