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树与烂柯人 第59节（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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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上了大学，陈烟桥给了答案，“我们隔壁专业，就是服装设计，常有失败品送给我们专业。”
倪芝：“……”
这话她是将信将疑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服装设计专业，送是送，也就是女生打着送失败品的名义，送给陈烟桥。多数是符合日常穿得，反正他们穿得也都夸张，破洞裤喇叭裤花衬衫什么都穿，比市面上的有设计感多了。
两人没走两间店，就逛出商城外了。
陈烟桥不知道自己多久没进过服装店里。
当年来哈尔滨就没带两件衣服，后来浑浑噩噩地开了店，又是夏天，轮流就两三件T恤穿。路过早市或者夜市买两件，睡在店里连洗澡都没法保证，还换什么衣服。
后来住了何凯华的屋子，他已经腐朽得像能当嫁妆的檀木箱子，穿旧的压箱底儿的衣服就挺好。有几件是赵红给他添的，他一个男人去逛街，总能想起来余婉湄，愈发不愿去。
倪芝没想到他一个每天穿得破旧的人，对衣服这么挑剔。
眼皮子一掀，淡淡那么一句不好看。
恋人呐，就是压着马路都能走一下午。
其实两个人话都不多，有时候不作声，就安安静静地走着，手里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就很安心。
晚上两人吃过饭，往江边散步。
还没走到防洪纪念塔，就看见松花江面上有孔明灯冉冉上升。
在夜色里，颤颤巍巍，缓慢地摇晃着飘着，黄色的烛火仿佛是冬夜里唯一的暖色。
也不知道他之前那些朴素无华的衣服他都怎么穿上身的。
倪芝对他这么不配合的态度颇为无奈，问他一句，“你以前都怎么买衣服的。”
她问完，又怕他多想，“我是说，在湄姐之前。”
陈烟桥在那之前，倒真没怎么买过衣服。
大学以前，都是穿父母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