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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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什么家国大义,若无南军多年来浴血力保南境防线,她怎可能在这边陲之上安然地做一名扑街小话本作者呢?
能将所有这一切都对上号的,那只能是距屏城七八日路程之外的南军驻地
惟有南军多年来无数次将滋扰南境的游牧部族奴羯击退的南军
顾春连声啧啧地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心中懊恼不已。
蠢货顾春瞧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南军啊多年来备受朝廷冷落,却从来恪尽职守力保南境安稳的南军啊南境上的血肉之盾啊
想到自己竟丧心病狂地对一位南军的英雄以银针制穴,还捏住人家的脸强灌了药,顾春就觉得自己该就地扒出个坑来将自己埋了。
“哎我说你……什么鬼脑子啊?不都失忆了么……”顾春忽然收声,目光呆滞地望着他。
——三日前收了个病人……左肩有长/枪贯穿伤……紧跟着就带伤骑马朝屏城来……
叶盛淮晨间说过的话蓦地又在她耳旁响起。
顾春怔怔打量他身着的赭色沙毂禅衣,半晌后在心中大骂自己一声蠢货。
那制式,分明就是布甲啊
脸朝下的那种埋法
虽不知她为何忽然面色大变,赭衣公子却敏锐地察觉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然不同,料想事有转机,连忙豁出去似的打蛇随棍上。
“请问,先前那黑袍是怎么求了你过来帮忙的?我若是……照着他的法子也求你一回,你就告诉我这令牌的来路,可好?”
“不不不,我受不起的,受不起的……”顾春闻言惊得险些跳起来。
此时再看他,只觉他分明器宇轩昂一身正气通身闪着光芒万丈
醍醐灌顶的顾春不着痕迹地放下托腮的手,缓缓坐直,眼帘轻垂。
晨间喂药时,他的肩上渗出了血。
长/枪贯穿伤。
以伤口的新旧程度,再加上叶盛淮曾言,这人是三日前到的屏城——
在什么地方会碰上使□□的人?那地方离屏城又正巧在七八日左右的路程?而此人身上巧而又巧地身着布甲制式的赭色沙毂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