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 / 3页)
“你说他不见了?”殷染随便披了件长衣,一手拢着头发就急急走到堂上来,“他不是去婚宴上了么?现下宫里又有丧事,我以为他不方便,已经长久未见他了……”
殷衡的笑容骤然冷厉下来,“这与你无干!”
“怎么与我无干。”段云琅轻轻一笑,“阿染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是我最要紧的事情。”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听入殷衡的耳中却是格外地刺耳,忍不住讥嘲:“那又怎样?她是宫里的女人,而你已经快死了!”
段云琅点了点头,“不错,我快死了,北郊的几张地契还没交给父皇,我便要死了。”
殷衡眸光一凝,“什么地契?”
四肢百骸都在叫疼,骨头摩擦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手腕磕在地上却正好被镣铐刮破了皮肉,段云琅几乎要将牙根咬出了血,才得以维持住僵硬麻木的表情。
“好聪明的段五郎,真是叫人想留条性命都不行。”殷衡静了很久,才终于发出空洞洞的笑声来,“只是你还忘了一桩——哈,你还忘了阿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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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琅只呆了一瞬。
那一瞬间,他只觉全身血液急速倒流,五脏六腑翻搅过来,手指尖都在发抖。可是一瞬之后,他就立刻宁定了下来。
段云琅不说话了。
而且从此时起,段云琅再也没有开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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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王出席二兄的婚宴一夜未归,留守宅中的刘垂文也未觉出什么异样。但到了第二日还没回来,刘垂文就有些着慌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掖庭,过去殿下在掖庭里一呆两三天也是有的,只是还从来没有这样不与他通声气过。于是他半夜里摸去了那边找阿染娘子,一问之下,对方也惊怔了。
他不能让眼前这个畜生看出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他不能让他从自己身上得到一丝一毫的快活。
“是袁贤。”他冷冷地道。
这不是一个问句。
殷衡笑道:“你知道你最讨人厌的是什么地方?就是你这张嘴。许多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了,何必还要说出来?说出来了,袁公公必要寝不安枕去找阿染的麻烦,你这不是害人害己么?”
段云琅抬起头,“你会让他去找阿染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