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拜谁为师(上)(第1 / 2页)
百慈道尊转过头来摸着夏一衡的脑袋,轻声问道:“小家伙,你可姓夏?”
夏一衡见他慈眉善目的对着自己,顿时心生好感,恭恭敬敬的道:“我是姓夏,叫夏一衡。”
百慈道尊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可喜欢这流云宗的风景?”
三人站的不远,这话听的一清二楚,那胖子听后嘿嘿一笑,显然是在幸灾乐祸,夏一衡本也想笑,但又觉得不合适宜,赶忙转过头去,憋的十分辛苦。心道这老头儿还真刁钻,丝毫也不给人留脸。
薄西山尴尬的跪在地上,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吭吱了半天刚要开口,却听胖子这边笑出声来,气的他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
此时那老头儿突然开口,吓了薄西山一跳:“罢了,我先不与你计较这些,那夏家子孙你遇到没有?”此言一出,薄西山还没回话,身旁的夏一衡却“咦?”了一声朝他望去。
那老头听后转头看向四人,最留将眼神留在了夏一衡的身上,被他这么一看,夏一衡不由的低下了头,在他心里,这老头儿很是刁钻,还是少惹为妙,谁知那老头儿竟起身朝他走来,害得夏一衡顿时慌了手脚。
那老头儿眉头一皱,道:“这孩子,怎么如此胆小?”
四人一前一后的踱进殿内,心情却是各不相同,薄西山热切的思忖着下一个见面的人会是谁,夏一衡和隋心则忐忑不安的四处观看,最忙的莫过于大头鱼,他冥思苦想着夏一衡的身世,不但要思考他娘是谁,又纳闷着薄西山怎么就成了他爹,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他又不善动脑,这下可累坏了他。
忽然,胖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快步追上了薄西山,喊道:“老三,老三你慢点儿啊,我才想起来,师父他老人家出关了。”
“啊??”薄西山迅速的回过头来,惊道:“不是说至少一千五百年吗?怎么这就出关了?”
胖子叹了口气道:“师父说他的修为注定达不到无形,你也知道,从无念到无形是要靠机缘的,也许他老人家自觉时候未到吧。”
薄西山听后虽然惋惜,但一想能见到师父,心情立刻大好,拉着胖子的前襟道:“走,快带我见师父去!”
夏一衡生性怕激,凡是别人出语相激,他就必然中计,听那老头这么一说,立刻来了三分勇气,接着抬起头来―――
只见那老头儿平和的眼神中带着欢喜,银白的胡须中隐着几分笑意,非但不是夏一衡所想的刁钻老头儿,反而是个可亲可敬的慈祥老者。
“还不快给百慈道尊行礼!”薄西山见他愣在那里,全然没个礼数,不免着急。
夏一衡这边还没来得及动作,百慈道尊却朝着薄西山斥道:“吼什么吼,不比你当初强得多吗?”
薄西山好心讨了一顿骂,缩了缩头没再作声,那胖子倒在一旁笑个不停。
在胖子的带领下,四人绕过旁厅,直接穿过孤峰殿,从后门上了百觉林,短短数百步的距离,却是一个奇妙的过程,从石板小径上泛着的青苔来看,这里罕有人迹,从先前的大气磅礴来到这处桃园之所,仿佛经历了几世的沧桑,环顾四周,遍地都是叮咚作响的泉眼,终而汇成了一条淙淙的小溪,流水穿过石缝,偶尔会打湿人的脚面,温热中又带着一丝清爽,夕阳透过飘摇的竹叶照在溪面,闪出一片晶莹,这确实是一处不可多得的清幽之地。
“你还知道回来?”一个响若洪钟的沧老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满是谴责之意。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密林深处隐约一人,白发过肩盘膝而坐,身着白虚道袍,由于背对着这边,所以难见正脸。
薄西山听后一震,旋及笑逐颜开,三步并作两步的就迎了上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激动的道:“徒儿不孝,让您老人家挂念了。”
谁知那人毫不领情,深吸了口气叹道:“挂念?小三你又往自己脸上贴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