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第2 / 3页）

“娘亲？！”惊鸿吓了一跳，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布衣，万分不解：“您这是怎么了？”

惊鸿沉默，随即摇头。娘亲是不会离开父亲的。

赵姨娘点头：“是这个意思吧，夫人向来爱慕老爷，大概是不必强着废。女人啊，三言两语哄好了，什么傻事情干不出来？”

“那便帮不了她了。”沈墨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做什么都是多余。”

惊鸿脸色一变，皱眉道：“我爹……要废了我娘的正室之位？”

惊鸿很愁，回去晚饭都没吃，还是半夜饿了沈墨给她喂了点心。一愁就是好几天，沈墨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招来剑奴吩咐了几句，剑奴便往外头去了。

凌母心里疼得比头更厉害，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但是凌父看着，只觉得厌烦，口气也忍不住恶劣起来：“我向来不会为女人的眼泪心软，你若是爱哭，那就哭个够。”

正说着，剪画就跑进来道：“小姐，夫人醒了！”

言罢，转身离开。

“哎……”赵姨娘摇头，看着院子里的落叶道：“男人要做自己的事，争自己想要的东西，女人哪里能插上话？你也不必太过干涉，说不定会弄巧成拙呢。”

惊鸿心神不宁地坐在车里，沈墨环着她的腰，轻声道：“看来岳父大人更喜欢三皇子，言辞之间，对我都是戒备。”

赵姨娘看了看她，心里虽然还是嫉妒，却也只能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从来后院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你嫁了个好人家，娟秀也嫁出去了。这没儿子的一群女人，哪里还有个依靠？老爷要另娶他人，是方尚书家里一位一直没出阁的小姐，年过二十八，已经是老姑娘了。但是人家身份摆着，进来是要做正室的，你娘愁苦在心，已经是病了。今日你突然回来，她可能是吓着了。”

某一天傍晚，惊鸿正在发呆，就被沈墨整个人打横抱起，带去了沈府后门。

“我娘受委屈了？”四周无人的时候，惊鸿开门见山地看着她道：“连你都想替她说话，估摸着就是真的不好了，是不是？”

惊鸿正奇怪是要做什么，就看见了一辆马车在外头，车帘掀开，凌母苍白的脸就出现在帘她面前。

惊鸿抖了抖，目光眺望远方，拉了拉赵姨娘的衣袖。赵姨娘懂了，两人便去了她的院子里坐。

惊鸿当真是怒了：“薄幸之人天下皆有，可若放在我娘亲身上，我断断容忍不下。前程似锦，比得上家宅和睦？父亲总是太急功近利，他以后会后悔的！”

“我担心我娘。”惊鸿抬眼，有些凄凉地看着沈墨道：“她太爱我爹了，定然会受尽委屈。”

“哎，你别急。”赵姨娘连忙拉住她，无奈地道：“你总要等你娘醒了问问她的意思，虽然你嫁得好，可以在老爷面前说话。但是以后的日子啊，还是老爷和夫人要一起过的。”

沈墨顿了顿，问：“以你对岳母的了解，她会愿意离开你父亲么？”

她娘亲当初也是名门之后，为着嫁给父亲才跟家里断了关系，陪他山长水长地走过来，现在父亲竟然要拿走她的正室之位？惊鸿捏紧了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