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第2 / 5页）

银行是关着的。

面对聚拢来的人群，宋玉章微一摆手，人群像是受到无形的阻拦一般停下，绝望和希望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一齐向宋玉章涌来，宋玉章平淡道：“请让让，我要进银行。”

他心想聂二爷在海洲当土皇帝，那宋玉章不就能横着走？

人群在奇异的静默中分开了条路。

“等聂二爷带兵进了海洲，形势就不一样了，”柳初很乐观道，“只要聂二爷留在海洲，以后海洲那还不是聂二爷说了算。”

现在各大银行的行长几乎是说好了一般集体消失在海洲，宋玉章也没露面，知情的说他去外地了，但也难说，是不是真的去外地了，总之，无人出现，这是事实。

宋玉章走了一段路，才被前头的人发觉。

宋玉章听了柳初的话笑了笑，“世外桃源？”

“宋行长——”

柳初以为宋玉章还在担忧形势，举了例子给宋玉章听，举的竟还是二十三师的例子，二十三师虽然废物得出奇，可占住了关图，就算是那么个穷地方，二十三师照样是活得滋滋润润，像海洲这样富庶发达的地界，蛮可以建造出一个很好的世外桃源。

“是宋行长！”

柳传宗和柳初冒险传递了两次消息，银行情况非常之糟，聂饮冰倒是近了，明天就能到海洲城外，据说带了一个师的兵。

宋玉章现在忽然出现，众人惯常地想要去相信，可又害怕这相信会盲目地落空。

宋玉章是秘密回的海洲，他在宋宅隐蔽地待了两天，一直都在独自思索。

柳初开着车紧紧地跟在宋玉章身后，人流散开又聚拢，始终密密麻麻地跟着一人一车，车内的柳初有些凶狠得紧张起来，随时都预备开车撞人，或是下车拼命。

宋玉章伫立在湖边，仰望着天上的月亮，时移世易，他不再是那个见识短浅的江湖骗子，他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可他看到的并不是更美更广阔的风景，而是如湖水般幽暗的漩涡，身处其中，谁也逃脱不了。

对于柳初所描绘的在海洲呼风唤雨的情形，宋玉章并未感到有任何志得意满的愉悦，他很平静，平静到了柳初都觉得异常。

“宋行长回来了，宋行长回来了——”

宋玉章面无表情地听着，脸上却是没有喜色。

人群显然是激动起来，柳初紧握着方向盘，下车也不是，开车也不是，急道：“行长！”

未来铁路兵工厂一成，海洲将会肉眼可见地成为全国其中一个坚挺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