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4 / 5页)
“不要画山水,画人物。”
“没有。”
“画人物?”
“二叔你受伤了吗?”
“嘴唇太厚了,要稍薄一些,唇珠微微有些凸。”
不过聂伯年没有同聂饮冰计较,因为知道二叔人不坏,就是性子有点怪。
“脸颊太宽了。”
他原本好好地在骑马,聂饮冰来了以后,他不仅没有马骑,还改成了在阳伞下罚坐。
“眉尾没有这样细,要更英气一些。”
聂饮冰站起身,迈步之后又回过身,“大哥,我想托海洲的情报贩子帮忙找个人出来。”
“嗯。”聂饮冰毫不愧疚地承认。
聂雪屏虽人不在江州,对江州发生的事情倒也是千里之外亦有所耳闻,他喝了口茶,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二叔,”聂伯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小声道,“你方才是不是把我忘了?”
聂饮冰又问道:“海洲有好的画师么?”
聂伯年“嗯”了一声。
几个画师战战兢兢地画着通缉画像,越画越觉着不对劲,感觉自己更像是在画一张美男图,而且雇主挑三拣四的,怎么都嫌他们未曾画出美男子的风采。
叔侄两个在遮阳伞下坐下,初秋的天气,太阳出来了仍是有些微热,聂饮冰道:“你在这坐会儿,我去调教调教那畜牲。”
“海洲的画师……”聂雪屏略一沉吟,“东月先生的山水画当称一绝。”
“那太好了!”
聂饮冰则是专心致志地驯马,完全将聂伯年给忘到了一边,等骑师过来,说聂雪屏让他回去时,他仍意犹未尽,说了句“知道了”,下马将缰绳交给骑师,转身独自走出了十米后才想起什么,又回身回到阳伞下将聂伯年抱起带上。
聂饮冰未曾想过赵渐芳有朝一日会逃之夭夭,并未留下过什么相片,他自己又不善书画,只能口中描述了请画师绘制画像,然而无论画师怎么画,聂饮冰始终都觉得画出来的人同赵渐芳本人相去甚远。
聂饮冰驯马时很惊险,马蹄飞扬,马头乱甩,聂伯年看着倒是毫不害怕,见聂饮冰整个人随着马向后高高仰起,便伸出手轻轻为他鼓掌。
“不对,眼睛里没有神采。”
聂伯年晃荡着两条腿,看着不远处聂饮冰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