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降十会 第203节(第3 / 4页)
忠仆欢叔下意识问:“大姑娘问的是哪次大婚?”
骆乔诧异:“太子两次大婚都出事了吗?”
“太子与齐国公主大婚那事儿你是知道的,彭城王和东海王被罚了,彭城王淡出朝堂三年,不少人都认为是太子故意搞的这一出,陷害了彭城王和东海王,也表明自己对娶齐国公主的不情愿。”欢叔坐下,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跟骆乔娓娓道来。
这件事看起来的确像行事冲动没头脑的东海王能干出来的,还牵扯到了长沙王府等之流,可就是太明显了反而叫人生疑。长沙王当年还是个小娃娃,老王妃在长沙郡作威作福却从不把手伸到建康,为什么长沙王府的长史要掺和进这种事里。
姚杞醒神,起身四下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靠近偷听才放心下来。
“伯父失态了。”他今晚第二次这般说。
看得出来,姚杞这些年实在压力很大。
“姚伯父,您来找我,是认为我能给南康王一份助力。但我想问,南康王能给我什么?”骆乔微微倾身,“或许,您先去问一问南康王,需不需要我这份助力。”
姚杞微愕,看骆乔抱拳告辞没有出言相阻,他在想,太子和彭城王想方设法拉拢骆乔,南康王怎会不需要?
骆乔道:“您有话可直说。”
“你觉得南康王如何?”姚杞也不拐弯抹角:“太子无能,彭城王残暴,东海王愚蠢,我以为,我大宋只有南康王能担此大任。”
姚杞开门见山,骆乔也就不像在平国公府那般绕着圈子说话,“姚伯父,您常年在建康,应该比我更清楚,下一任皇帝是谁,决定权不在皇帝,不在诸位皇子。”而在门阀。
平国公府还是差了一大截,就算姚奎身边聚集了不少支持者,在政治形态几乎已经定型的宋国,他们很难撼动门阀对政权的把控,除非有外力介入、打破。
姚杞默然。
骆乔离开食肆时还有不到两刻钟就宵禁了,路上行人寥寥无几,且都匆匆赶路回家,就怕被金吾卫发现宵禁后还在街上乱走抓起来打板子罚铜。
她上了马,这么点儿时间已经赶不回成国公府,她掉头走了另一个方向,去了母亲在建康置办的宅子。
这座三进的院子在林楚鸿成亲前就置办好了,主人家甚少来住,多年来由忠仆打理着,除了落脚之用,还是林楚鸿安排打听建康消息之所,这二十年间建康的各种大事都是由忠仆写信送去给林楚鸿,好叫远离建康的他们一家不至于对建康京抓瞎。
“大姑娘,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忠仆听见喊门声,忙过来开门,亲热恭敬地将骆乔迎了进来。
“在这附近办事,眼瞅着快宵禁了,就过来。”骆乔把马拴好,被忠仆迎进了正堂,甫一坐下,她问:“欢叔,太子大婚的事你知道多少?”
“南康王……”
骆乔对南康王实在没有太深的印象,仅仅记得十年前在寿昌长公主府上见过一次,还没说过几句话。
“姚伯父,南康王若真有心皇位,他自己该有所作为,叫人看见他。”
“谁说他没有作为!”姚杞略有些激动地说:“当年太子大婚……”
“姚伯父!”骆乔猛然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