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爱死你恨死你中(第3 / 6页)
汤姆情甜和伊莉莎洛也相继说起风凉话,渐渐地,吵了起来,吵得不可开交。朗斯茅俏夫心生鄙夷,灵机一动,正好教训这帮人一下,吼道:“你们吵什么,让不让我开车啦?还说你们都是地球知名人士,就这样的风度和素质?”
没想到,这一招很管用,车内立即恢复了安静。朗斯茅俏夫扭头笑了一笑,说:“不好意思,你们都是大人物,我不该……哦,还有几十里就到啦。”
半个小时之后,进了莫高哥市内。雨还在“哗哗”下着。华丽的街灯被风雨吹打得疲惫不堪,散发着软弱无力的光线。稀疏的车辆和人群来回穿梭,不时溅起雨点,飞落在汽车和行人身上。时而可见没有雨具的行人大步奔跑着。街道两旁的大广告牌上,画着阿超阿娜基因汉的巨幅照片,还有用五彩缤纷的字体写成的巨幅标语,上面是有关基因人的广告词。“吱”地一声,车在列宁大厦门前停了。朗斯茅俏夫请大家下了车,收过车费,就走了。
走进明光贼亮的旋转式大门,在总台登记过,西西大巴叫各位到房间休息。一个个到了房间,脱下湿衣服,方才发现没有干爽衣服替换,急忙和总台联系,叫大厦服装超市送货上门。有了新衣服,洗完澡,吃过晚餐,他们不约而同,跑到西西大巴的房间,叫苦不迭,说被那帮搬运工骂了,打了,莫高哥的警察无动于衷,又叫那出租车司机戏耍了一通,实在难咽下这口气,要去理论理论,非讨回个公道不可。众口难辨,众怒难犯,西西大巴不敢违拗,其实他心里也有几分窝火,就答应下来,叫大家晚上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再悄悄气,明天有个清醒头脑,以便说理。
朗斯茅俏夫一把夺过手机,喝斥道:“史海仁,你怎么骂人啦?”
史海仁不理他,仍然骂骂咧咧。工人们被激怒了,同他对骂起来。
俗话说的好,打起来没有好拳,骂起来没有好言。一边是无职无权的搬运工,一边是全球知名的大人物。此时,也都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图发泄火气,骂个痛快。越骂火气越大,拳头攥得越紧。终于,脸也红了,眼也红了,索性豁出去了。你抓住我,我扭住你,他扯着他,扭打起来。庞得拉夫和门捷列夫一旁着,觉得不过瘾,也加入进去,瞅空子,这儿一拳,那儿一脚,打那帮名人们。渐渐地,那帮名人吃不住了,倒在地上呻吟着。公路旁的监视器中传出喝令声:“住手!不准打架斗殴。”门捷列夫“嘘”地一声口哨,搬运工们齐齐的奔回大卡车旁,翻进车厢,急驶而去。
朗斯茅俏夫叫西西大巴上车,他爬不起来。朗斯茅俏夫就扶起他,上了车。接着,又把其他十个会长扶上了车,才想起车没修好,不好意思地请大家帮助推车。大家埋怨了一会,见天已披上黑色,只得下车来,帮助推车。
推着推着,天空下起了雨,越下越大,他们就要上车避雨。朗斯茅俏夫想起刚才他们讽刺搬运工人们的那些话,想着自己也是卑贱的人,心中发生共鸣,就想戏弄这些高贵者们一下,假装紧急地大叫:“不能停,继续推!路太滑,刹不住车,弄不好要把你们哪一个压死的,那我可担当不起!”
门捷列夫一听,激动地对工人们说:“神啦,基因人就是神啊!”工人们齐声高呼:“基因人万岁!”
史海仁冷笑几声,话锋一转:“朗斯茅俏夫,原来,你的血糖还是不正常啊,还说什么基因再造好呢?不是我笑话你,你一个小小司机,年薪不过十万,就算你的舅舅能给你赞助,也是望尘莫及。新世纪没有根治糖尿病的灵丹妙药。你啥时候能躺到华宇美感智超的人造**里头啊?”
这下朗斯茅脊夫被问住了,脸上禁不住露出尴尬之色。会长们幸灾乐祸,一起仰面大笑。
工人们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对答,门捷列夫急中生智,喝道:“笑啥,笑啥!朗斯茅俏夫,给你舅打个电话不就成啦!”
会长们听了,笑的更加厉害,都叫马上打,说不定乌斯佐科夫可以运用他的权力叫华宇美智超今天就赶到莫高哥来,把朗斯茅俏夫包起来装到**里头。
这些会长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想着要是真的刹不住,车翻了,真把那个碾成肉饼,明天就是天下奇闻,他们都得叫整个地球村的人笑话。且听了这司机的,往坡顶推吧。推呀,推呀,一直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坡顶。此时,他们全都淋了个透。朗斯茅俏夫在心里笑骂道:“落汤鸡,落水狗。叫你们再瞧不起我们普通人。”
雨还没停,他们又要上车。庞得拉夫不肯,说车要顺下坡滑一段才能发动起来,人要多了,就滑不成了。他们没法,叫他赶紧做。他就往下坡滑车,滑了很长一段路,终于发动起来,开回来,叫他们上了车,飞速驰向莫高哥。十一个人都哆嗦着,嚷嚷着,要朗斯茅俏夫打开空调取暖,西西大巴不许,说这样更容易得病。他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情绪转移,大骂莫高哥的警察是混蛋,装聋作哑,作壁上观,故意他们的笑话。其他人也跟着抱怨,说警察们肯定是害怕被雨淋坏了,要不就是今天值勤的几个家伙没有同情基因,怎么没有呢?都叫狗吃了。史海仁讥笑大家脑子不好使,都没说到要害上。莫高哥的警察不是没有同情基因,肯定是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支持者,要不就是乌斯佐科夫跟他们打过招呼,叫他们趁机拿反对者开心。会长们听他这话心里不舒服,难免生气,西西大巴带头,其他几个紧紧跟着,反唇相讥,把史海仁说的一无是处,不得不闭了嘴。
这十一个会长谁也没有意识到,这次的内讧,埋下了祸根,成为他们后来分化的胚芽。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来道去,乌库子终于不耐烦了,说:“怪天怪地怪人家都是白搭。我说不去联合国,你们非要死拉硬拽。现在埋怨谁,自认倒霉好啦。”
西西大巴紧接着说:“穆玛德琳已经很给我们面子了,你们还不罢休,非要来莫高哥游说,吓唬谁?穆玛德琳不是吓唬大的。她可是打大败旺犬谷的女英雄。阿超阿娜要是有恐惧基因,也早就剔除干净啦。”
朗斯茅俏夫咽不下一口气,掏出卫星手机立马拨通了乌斯佐科夫的手机,没说两句,就被史海仁抢过去了,冷嘲热讽地说:“乌斯佐科夫,督导员大人,我是地球村改良小人协会会长史海仁啦,你的外甥弄不明白基因人是乍回事,我来替他问问你。”
“哪我要谢谢你啦!”乌斯佐科夫讥讽地说。“你们该不会又到莫高哥搞反对基因人的统一战线吧?如果我没猜错,我外甥又得罪你们了。你们肯定会笑话他做不起基因再造。”
“嗯,不愧为月球村的安全督导员,分析判断力都很强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没能管好你的外甥。不但叫他失望,而且叫他于心难安。”
这句话显然在旁敲侧击,暗指有人冒充朗斯茅俏夫闯进999号小楼,干扰现场实验的事情。乌斯佐科夫当然心明如镜,反戈一击:“喝,史海仁会长真是与众不同,连说话都句句暗藏杀机。哎,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的,有‘无天’,还是跟蓝色大气球有联系,假新闻事件你是不是也未卜先知啊?”
这番话含沙射影,暗指史海仁可能与假新闻、蓝色大气球和独磨俄及有瓜葛,不啻于一根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心痛难忍,一脸尴尬。由尴尬变成羞恼,由羞恼又变成暴怒:“乌斯佐科夫,你别仗势欺人。你,你算什么东西?你的外甥跟你一个球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