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大山深处（第6 / 7页）

我和王媛分别钻进车里换上衣服，这鞋穿起来就舒服多了。

进了操场，里面空空如也，我回头问铁栅栏外面的大盖帽：“第一关在哪儿？”

“真有‘光荣’掉的？”出帐篷的时候，我小声问大盖帽。

“有，但今年的不多，才两个。”大盖帽轻描淡写地说。

我心里一惊，四十多人就光荣了两个，还不多，这训损比也太高了吧！

“怎么，怕了？”大盖帽问。

我摇摇头，大盖帽指向操场的一道铁栅栏门：“进去吧，二位，祝你们好运！”

“姓名。”大盖帽冷冷地问。

“王媛。”

“张东辰。”

“你就是张东辰，呵呵，”大盖帽微微一笑，“请跟我来。”

这位同志倒是比较和颜悦色，不像门卫的那个家伙，飞扬跋扈，一脸看不起人的样子，大盖帽带我和王媛进了一个敞着门的帐篷，里面有一个桌子，两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两个年轻的龙组干部，桌上立着牌子——登记处。

“不用换一身衣服么？”我指着自己的西服问，还穿着昨天上午跟高菲他们洽谈时候的正装，衣服倒是不打紧，可脚下是皮鞋，这玩意没法快跑！

“你可以脱掉嘛！”大盖帽笑道。

我苦笑，脱掉里面就没了，算了，凑合吧。

“首长老弟，我突然想起来，临走的时候王局给我车里放了两套迷彩服，是不是就是给咱们准备的？”王媛一拍脑袋说。

“靠，你不早说！肯定是！”我也拍了下王媛的脑袋，跑回去，打开奥迪后备箱，果然，两套迷彩服和袜子、军靴，一大一小，刚好是我俩的尺码。

“请签名。”大盖帽带我来到桌前，指向桌上，是一张名单，四十多个人名，我扫了一眼，东北各个城市的都有，大部分的人名，都打了红叉，只有两个打了对号，应该是通过考级了。

我和王媛的名字，也都在名单上，不过排在最末尾，我拿起笔，在印刷体名字的后面空格里签上自己名字，把笔交给王媛，她也签上。

“还有这个。”一个干部把另一沓文件推过来，我大概看了眼内容，大意是此次考级活动，由各地龙组局推荐考生，自愿参加，如果发生人身意外，青训营概不负责，伤残补助、抚恤金由推荐单位负责，死亡人员视同作战牺牲，给予烈士的光荣称号。

也就是生死状呗！

我提笔，在右下角签名，干部又拿过来印泥，让我按手印，我按完之后，干部把生死状抽走，下面是一张新的，王媛连看都没看内容，就直接签名、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