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举世皆寂（第3 / 4页）

苏灿眼中开始闪烁着泪光，“天狗，我问你，什么是侠？”

“富贵不改其志，威武不变初心，平定四海，除恶务尽！”天狗郑重回答道。

苏灿站起了身，“不错，这便是我的侠道，而现如今，我成了这天底下最大的恶，自当要除之，还天下一个太平，还宇宙一个安宁。就用我的生命来实现吧！”

苏灿的右手凝聚了灵力，猛然朝着自己的额头拍去。

几道虚影站在了苏灿的身后，他们全都沉默不语，就这样静静看着苏灿不断地道歉。

“陛下！”姬行钰开口，呼唤着苏灿。

“姬行钰……”

苏灿回过了头，他看见了那五人后，失望地摇了摇头，“不用再叫我陛下了，我不配是你们的陛下……”

天狗来到了苏灿的身前，“妖皇陛下，我们都知道，那并非你的本意，你……”

砰！

老人最后一磕，倒在了地上，没有了气息，他已经战战兢兢两百年了，两百年未曾合眼，一闭上眼睛，便是尸山血海，无边的恐惧笼罩了他，令他喘不过气，不过，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

苏灿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抚摸着老者的已经变得冰冷的尸体，他的双目流下血泪。

“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苏灿大吼着，他不断地穿梭着各个世界，结果每个世界活下来的几个幸存者看见他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当场身死。

“天狗，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终究是我杀了他们，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无数的冤魂啊，我哪怕现在，耳边都能听到那些死去的亡灵在我耳边回响，如今的我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个危害星域的恶魔，不是曾经的皇了！”

苏灿看着眼前依旧如往常一般关切自己的天狗，突然灿烂地笑了起来，“天狗，可还记得曾经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天狗低下了头，“那一天，我永远都忘不了，当时我还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狗，即将被宰杀将要被人送上餐桌，是陛下你救了我，你还说，以后有你一口吃的，也不会忘了我。后来，您也是真的做到了。”

苏灿也是笑了，“那时，我还小，才十四五岁，经常听街边的那个老头讲述着大侠闯荡江湖的故事，我也曾幻想过，要除恶务尽，要斩尽天下不平事。然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你，看到了你充满灵性的眼神，我便将你偷走，即便……当时的我自己想要填饱肚子都很困难。”

“虽然那段时光很艰苦，但我觉得，非常的幸福，我从来都没怪过陛下，或许我是真的愚忠，但我只想看到陛下好好的，我也就很知足了。”

啪嗒，啪嗒……

苏灿跪在了那些堆积成山的尸体前，泪水不断地滴落在了地面，“这不是我想要的境界，我的道不该是建立在所有人的痛苦之上。

“我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

苏灿失魂落魄，声泪俱下：“我不配……我不配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