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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馨雨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留下泪来。

“好了，小雨，我们回家吧……”

今天，顾曦带小雨来了省人民医院，因为小雨说身体很不舒服。而且他也很好奇，这个凭空出现的小雨，到底和人有什么分别。

医院里总之充斥着一种奇特的阴冷，各种药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这是一种独有的气味。如果说天堂是无拘无束，只有幸福的地方；那么医院就是人间的炼狱，这里有太多的心酸和痛苦，无数的人在这里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一走进，就能听到各种病痛的呻吟，但这里也是个救赎的地方，医生无数的努力，帮那些受折磨的人摆脱疾病的折磨。

顾曦带小雨做了全身检查，为了不让她觉得紧张，顾曦也顺便检查了身体。而他得到了两个消息，人们总是说命运无常，这也正是顾曦的心情。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

好消息是，黎馨雨的身体一切正常，并且她怀孕了，有了他的孩子。可坏消息是，他被确证为白血病。

白血病是一种造血干细胞恶性克隆性疾病。克隆性白血病细胞因为增殖失控、分化障碍、凋亡受阻等机制在骨髓和其他造血组织中大量增殖累积，并浸润其他组织和器官，同时造成正常造血受抑制。这是一种很难治愈的疾病，因为这种疾病丧生的人已经不计其数。医生判断，认为顾曦应该是接触到了一些危险物质，可能是电离辐射引起白血病。有一些白血病的发生取决于人体吸收辐射的剂量，整个身体或部分躯体受到中等剂量或大剂量辐射后都可诱发白血病。

看着似乎哭过的黎馨雨，胡蝶的目标一下又变成了我，“臭老板，是不是你把馨雨姐弄哭了！”叉着腰，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们？”我做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切，经常的事，馨雨姐，我们走，不理这些臭男人……”说完直接把黎馨雨给拉走了。

张峰奇看着我无奈的样子，有些感叹，“先生看来现在没什么地位呀。”

“习惯了……”眼前的张峰奇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和我打趣着。我给他调了杯酒，回味一下那记忆中的味道。

当顾曦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情却是异常的平静。世上是没有白吃的午餐，或许这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吧。他的生命已经开始了倒计时，但他不后悔。小雨有了他的孩子，这是他曾经只有在梦中才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多了一个插曲罢了。

顾曦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来到了小雨的身边。

而这时候的黎馨雨却仿佛知道了什么，她轻咬着嘴唇，良久对顾曦说道：“你真的不后悔么？”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顾曦没有吃惊，他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他明白小雨的意思。

“如果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我，愿意承受！”

他喝了口酒，似乎轻松了很多，“先生我以后可以常来么？”

我呵呵一笑，“只要你不要赖账就行。”

“呵呵……”

顾曦的业绩越来越出色，这和黎馨雨有着分不开的关系，不然怎么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有一个女人’呢？但让他担忧的是，小雨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也很不好。顾曦觉得应该是那盏古灯的关系，现在他可以确定，当初并不是他看错。烛火真的像花朵一般，从开始的花苞慢慢盛开，现在已经完全盛开了，只不过这种花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顾曦猜测，他的血就是浇灌这奇异花朵的养分，只不过当这花慢慢成长，一滴血已经远远不够，所以因为这朵花而出现的小雨才会越来越虚弱。虽然他这么想，却没有违背老人说的话，既然按照老人的话实现了愿望，那老人这么提醒他，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顾曦是一个稳重的人，这种人不喜欢不确定的因素，哪怕是有很大把握的事，也会提前斟酌其中的利弊。他不知道违反了老人的话，会有什么样子的后果，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