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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黎馨雨的质问，止影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虽然他在“子勿语”已经呆了一百年，可说的好听，是个掌柜，要说的难听，也就是个打工的。

是当年他们在鬼市换来的一大块古生犀，应该可以用个几年了。

生犀点燃会起绿火，火光可照阴阳，香味奇异，带着少许苦甜，一丝烟熏味，淡燃青烟，却能沾在衣服上旧旧不散。

到凌晨的钟声敲响，在生犀的作用下，鬼魂和活人很难分辨。

他们和生前一样有七情六欲，会嬉笑怒骂。加上别离的灯光幽暗，也很难发现这些人居然没有影子。

黎馨雨已经和蝴蝶认识了，止影借口是说黎馨雨是他的亲戚，

顾曦却话语一堵，憋了半天说了一句，“那这灯多少钱？”

愿望是可以用钱买来么？止影这么想着，嘴里却说：“好了，落个款你就能带走这灯了，要是不买可不要后悔！”

“真的不用钱？”顾曦疑惑盯着止影，似乎想从他眼中知道答案。

止影没有接话，直接把毛笔递给了他。

落款很正楷，一笔一划都很规范，显然书法对他并不陌生。弄完一切，止影礼貌的说了声谢谢惠顾，而鬼老又强调了一遍叮嘱。

虽然现在夜里客人多了，但现在多了黎馨雨，所以胡蝶依然可以像原来一样休息。

这也是止影所希望的，有些话还是不好在她面前提起。

高挑的身材，黎馨雨妩媚的姿态，倒是让酒吧的色鬼们大饱眼福。她坐在吧台的高凳上，和止影聊着天。

但止影心中纠结，不知该不该把顾曦的事告诉她。再三思量，他还是觉得黎馨雨有必要知道。

就把经过讲给她听，哪知黎馨雨一听，脸色骤然一变，气急的问道：“为什么不阻止他！”

顾曦古怪的看了止影一眼，走出了“子勿语”。

“别离”里，吧台的熏炉飘出一缕青烟，感觉如梦似幻。

安神香带着奇异的香味充斥其中，无形的鬼魂也显出了生前的模样。

止影在安神香中加入了生犀，古话有云，‘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生犀十分的昂贵，而且还需要一定的年份才有作用，一小块就高达几十万，还好左须有一些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