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多情,回首长安泪沾襟(一)(第4 / 6页)
沈南霜愈发惊慌,急忙向前抢夺,口中叫道:“快还我!快还我!孟绯期,我被你玷.污这么久,该占的便宜已经叫你占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何还要苦苦为难我?”
许从悦顿了顿,迅速将荷包藏入怀中,转身看女子。
他愤怒瞪向沈南霜。
沈南霜眼见那火苗跳起,渐渐燎上那纸诏书,已是惊怒之极,眼见孟绯期拦她,扬剑便刺了过去,哭骂道:“你才是贱.人生的野.种,和你娘一样的蠢.货!自私自利,卑鄙无耻,我瞎了眼才会跟你!蜀国国主瞎了眼才会认你这野.种弟弟!”
他又拈了一粒瓜子送入唇际。
沈南霜惊得魂飞魄散,急冲过去抢夺时,孟绯期已轻松将她拦住,冷笑道:“德妃?德妃娘娘?你德在哪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对着男人合不拢腿的蠢样!除非许思颜眼瞎了,才会下这样的诏书!蠢货,看看清楚,许思颜根本不是想封你的诰命,他是打算要你的命!”
浑然无味。
他一脚踹翻炉子,看下方尚有未熄灭的炭火,狠狠将那纸诏书掷下。
p>而他平生最痛恨的事,便是被人拿母亲和身世说事。
那时她还未与许思颜圆房,一腔芳心如飘摇柳枝般无所萦系。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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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从一开始她便注定是他不能沾染无法触及的,注定了他只能默默牵挂,遥遥观望,连走近了多看几眼,都可能是罪恶和亵渎。
那见不得人的身世,本是孟绯期最大心结。
只有草木芬芳伴着缕缕苦涩翻涌。
孟绯期盯着她如白莲花般圣洁无辜的面容,想到自己居然与她欢.好过那许多次,忽一阵阵地反胃,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吴为他们走了?”
“你……”
身后,传来女子清脆而焦灼的询问。
山风夹着隔年的落叶扑面打来,伴着春日里淡淡的草木气息。
他扬手一耳光扇在她脸上,已是杀机四涌,高喝道:“你再骂一遍试试!”
那气息与木槿当年被他擒在怀里时的气息好生相似。
孟绯期侧身避开她的剑锋,已给骂得五内俱焚,双目尽赤。
而那时他尚未觉出能拥她在怀轻嗅她的芬芳是何等幸福之事,就像他始终未能觉出,到底是何时何地,他梦中总是那张圆圆的笑颜,鼻际总是那淡淡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