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意深,看卿谈笑靖波澜(一)(第3 / 3页)
花解语笑道:“对,这些话我本不该说。舒残璨睵可这一切,不都是王爷一点一点告诉我的吗?是王爷醉后跟我说,人人羡你得帝后抚育,又与太子情同手足,尊贵不同寻常,可谁又知你有家归不得,有母认不了!那一张人人争夺溅满鲜血的龙椅,从来与你无关,却害了你父亲,毁了你母亲,让你从皇长孙沦为朝不保夕的孤儿。你恨那如履薄冰的命运,你恨那步步惊心的算计,你恨那一揭开便是一场笑话的人生!你母亲已当了一辈子的棋子,你不想再成为别人的棋子……”
她踩着泼在地上的酒水,头也不回地踏足离去。
两人陡地明白过来,已是心头微怵。
她道:“我不会滚。从当年你把我送走那一天起,我便发誓我会回来。王爷曾带我站到王爷所在的高度,去了解过那个高不可攀的世界。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我也不至于什么都做不了。王爷,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除了……离开你!柩”
早晚被他们这对儿害死……
花解语面色煞白,唇角犹自蕴一丝若自嘲若嘲讽的轻笑。
--------------寂月皎皎首发-----------
许思颜细想楼小眠近来一直随行江北,往前推则是因被赵氏一党行刺而在家休养,再无错处可挑,再猜不出父亲因何发怒,且是以密旨逮人。
在缓缓萦满屋子的酒香里,他茫然四顾,然后无力地跌坐支额,猎豹般的气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散无踪。
木槿立于他身畔,也是惊愕不已。但知晓抓他的是许知言,倒也略定了心神,转而问道:“楼小哥临走时难道没说什么?难道没让你传什么话给我和太子?”
难以言喻的落寞和悲怆无声无息地包围了他。
这话不是楼小眠第一次说。
许从悦蓦地变色,酒盏用力掷出,“你……你给我滚出去!”
尤其许思颜和木槿闹别扭时,最喜把楼小眠拉过来当挡箭牌,顺路嘲讽一番木槿生得还没楼小眠一个大男人好看……
“住口!”
明天见!
无人不知楼小眠是太子心腹兼至交好友,若遇危机,必然会令人向太子求救。
许从悦仿佛恼恨得切齿,冷了眉眼指着她的背影想要说话,却似有什么东西牢牢地堵住了他的嗓子履。
可郑仓偏摇头道:“公子没让我传什么话,只是镣铐加身时,自己望天叹了口气,说道,‘就晓得早晚被你们两个害死!’,又说‘清者自清’,然后便跟成校尉走了!”
沾湿了的黛紫裙裾,如浸透露珠的花瓣,散出令人沉酣的美酒芳香。
他说这话时,眼睛不自觉地看向许思颜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