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心,茹毛饮血峭风冷(一)(第2 / 2页)
这些木槿还真未听说过,不由问道:“既然淑妃母子权势滔天,怎会不作防备,这么容易被陷害到?何况若是刺杀或下毒,事后淑妃必定严查报仇,又怎可能天衣无缝?孀”
许世禾冷笑道:“真的没什么可忌讳的,你认为他们还会把我锁在这里,一锁二十五年吗?”
“可恨那些愚忠老臣只顾守着什么狗屁规矩,道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许安仁嫡长子,并无大错,不可轻废……每次老皇帝一说要废太子,立刻一堆人往外蹦。舒殢殩獍可笑我们那六皇子,自认为才高八斗,老皇帝又不只一次背后跟他们母子承诺,定会把帝位传予他;他也认为自己早晚会凭着才识收伏群臣之心,再不料许安仁那里早就暗中动了手脚,直接要了他的命……可惜啊可惜!”
木槿四下里一瞧,问道:“谁锁你的?莫非是当今的吴国嘉文帝?若我能出去,有机会去吴宫,或许我可以禀知吴国皇上,请他做主,恕了你的罪呢!”
许世禾啧啧道:“他虽是嫡子,可母后早逝,素来无宠,在他老子心里,哪比得上咱们倾城绝色的淑妃娘娘和他们钟爱的六皇子?六皇子品貌俱佳,为人处世比许安仁不知强多少倍!”
“当时人人都这样说,连淑妃和老皇帝都不曾疑心。六皇子的另一个通房丫头也感染了时疫,比六皇子晚两天发现,更从旁边佐证是六皇子传染了她。其实那个丫头生得极美,我向来也很喜欢……”许世禾有些欷歔,“她比六皇子晚三天死去,当时人人都只顾着六皇子,又怕被她传染,独我念着旧情去送了她一程,却在收拾她的东西时,意外发现她那里有抗那瘟疫的药方。”
木槿听得他被关二十五年,居然连蜀国公主是吴国太子妃的事都听说过,不觉诧异,只笑道:“可惜我那堂姐又呆又蠢,愚忠愚孝,说不准直接把我捆回去了,我才不去找她呢!”
“或许,是当时已经感染上了,只是一时没发作?”
许世禾哈哈大笑,又挖了一大块血肉填入口中嚼着,说道:“如今你也不用多费思量了!既然到了这里,也别想着另觅佳婿,只在这里陪着我便了!”
“不错,时疫。当时有瘟疫出现,六皇子为拉拢人心,亲自前去疫区商议救治之策,但防护得极好,日日服药相抗,连跟他去的人都没有一个生病,六皇子当时也没见病,却在回京七八天后发病了,而且来势凶猛,三四天人就没了……嫂”
许世禾饿狼般的眼神又闪过恨毒,“去求嘉文帝?许安仁的儿子?哼,别做梦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啧啧,他若知道我的存在,早就开始动手清扫他朝中的那些所谓的手足兄弟、心腹大臣了吧?”
木槿仿佛在苦思,“不会吧?二十五年前的话,太子就是先皇景和帝吧?听闻他五岁登基,当了四十一年太子呢!”
木槿眉心一跳,神色却更见惘然,“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呢?”
“储君?”
许世禾忽抬手便抓向木槿的手,“你也不用听懂!你只需知道,你是注定要在这里陪着我的了!”
木槿眸光微微一凝,笑容却明净如初,“前辈放心,既然遇到前辈,便是有缘。我呆会儿想法把前辈身上的锁链弄开,咱们一起寻条出路离开这里!到时我请前辈饮状元楼最好的女儿红,最美味的烤乳猪!”
“时疫?”
许世禾叹道:“你还想出去?若是出得去,我还敢把这些事告诉你?”
许世禾道:“六皇子没有中毒或被刺杀,却是因时疫病死。”
木槿奇道:“这都是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而且还是吴国的旧事,和咱们蜀国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同情前辈被困,多问了几句,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忌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