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谁筑,青冢琵琶世路长(三)(第1 / 3页)
两年前,三人同去江北。
“这些信件还有什么人看到过?”
虽历了伏虎岗那场惊险,他依然不怎么待见木槿,木槿同样也不怎么待见他。
李随悚然而惊,急忙应道:“是!”
他骑马一路留心民生疾苦,她则在马车里和楼小眠谈笑休养。
他在那空阔的大殿里独自坐了许久,方又将那信笺举起。
许思颜手下依然压着一封信,已被他揉.捏得皱起。
纵然满是褶皱,亦能看出译者直白的翻译:“予数次前往丹柘原,驻足木槿花下,遥想小今当年被弃情形,再念及其母,每每心如刀割,恨不得直赴中原,尽收天下同龄女子,一一检视右臂有无蝴蝶胎记。遥记当年初见,笑薇明知时势难违,一别又当许久难见,特以胎记示予:若日久形容改变,尚可凭此相认……”
李随的尾音里拖着惊悸,再不敢多说多问一个字,抱着那叠信函,匆匆退出殿去。
许思颜眸光愈发幽深,抬手将信笺送上烛火。
nbsp;果然,许思颜沉默片刻,慢慢道:“知会.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禁卫军,伏山之事,只是反击北狄的一环,并非京中查案。所有与楼小眠有关的物证,一概封锁,不许再提。”
他疑心木槿被贼人所辱,楼小眠状若无意地将茶水泼上木槿衣袖,让他看到她臂膀上的守宫砂。
在波诡云谲的大吴朝堂待了数十年,他的心思何等敏锐?立时便已察觉,某些事态可能已脱离了原来的方向……
还有,一枚像木槿新绽、又像蝴蝶振翅的红色胎记……
悄悄觑着许思颜的神色,李随不敢多说别的。
“是!老奴遵旨!”
火苗舔上那不知密密收藏了多久的信笺,立时得了生机般旺.盛起来。
“译者秘密.处死,厚恤其家属。楼小眠京中所有近侍……一概处死!继续搜寻郑仓,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逃脱!”
明明暗暗的火光里,许思颜似回到了两年前……
“回皇上,兹事体大,老奴拿到后便亲自保存,除了两名译者,再无他人看过。”